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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苏月白来看望张归元,自从张归元被钉头七箭书射死过一次之后,苏月白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总觉得自己要永失所爱。
即使张归元觉醒了滴血重生的逆天神通,苏月白也觉得会有人从角落里跳出来,杀死张归元。
这种病是个体面临异常强烈的精神刺激后,应激后较迟发生,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刚想去观察张归元是否还活着,就听到他书房里传来逆天的一句话。
“主人,我们交配吧。”
苏月白气得脸色惨白,心中醋意大盛,顾不上其它,猛地冲进书房。
“臭小子,背着我玩得挺花啊?我看看是谁家的小妮子,这么不要脸。”
张归元正在笔记上记录蚊女的身体特征,忽然感受到脑后恶风不善,突然伸出了手,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将恶狠狠扑来的天瀑剑夹住。
“还行,没动用剑意和剑道,看来你没想真杀死我。”
苏月白冲进房间,看到赤身裸体的蚊女,气恼更甚,大叫道:
“负心人,我杀了你。”
张归元感觉到一股无比剧烈的疼痛出现在身上,明明身上没有伤口,却让人感到皮肤,血肉,器官和骨头裂开一般,心知她动了真怒,不能再逗弄了,要不然她真的会大开杀戒。
苏月白自幼上山,在剑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性格刁蛮任性,甚至有些阴戾冷血。
剑道大成之后,苏月白差点煮了护山灵兽的幼崽,被贬谪仙谷,遇到张归元后情窦初开,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张归元。
她没有在红尘里历练,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也不懂人情世故。
她的爱炙热又盲目,不顾一切又充满了侵略性,她肯为张归元献出一切,也会因爱而杀死张归元。
“冷静一点,这是我们御魂宗的禁术,这位女孩妖身是一只噬生血蚊。”
苏月白哪里肯信,怒不可遏道:“胡说八道,张归元,你真变态,你连这么小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蚊女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看热闹,见苏月白不信自己是蚊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噬生血蚊,足有鸵鸟蛋大小。
苏月白顿时愣住,心中暗自诧异,气就消了三分,讷讷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呆立原地,天瀑剑懵了,不知道该进攻,还是后退,不停地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给主人打信号,询问主人的意见。
张归元心中好笑,这个莽撞的丫头,让她好好站一会儿。
“蚊女,恭喜你突破种族的禁锢,成功修成人形,给自己起一个名字吧。”
蚊女凑了过来,抱住张归元的胳膊,甚是亲昵地说道:“既然我是主人精血所生,理应随主人姓氏,以后我就叫张雯了。”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交配?”
张归元满脸黑线,无语道:“你这丫头,太过逆天,刚刚修成人形,怎么满脑子里都是交配的想法?”
蚊女委屈道:“我们蚊子一族,成虫的寿命极短,长成成虫后就是为了交配产卵,产卵之后就会双双死去。”
“这是我们蚊子一族的宿命,何来逆天之说?”
张归元一愣,随即笑道:“你已经超脱了蚊子一族的生命桎梏,现在的你,即使交配产卵,也不会死去。”
“那我就帮主人上阵杀敌,我很厉害的。”
张归元摇了摇头,打开窗户,冷冽的寒风瞬间吹了进来,新鲜的空气吹散了屋中的污浊,也吹散了众人心中的阴暗。
“你看,外面的世界如此光明而又美好,这片天地才属于你,你要自由探索,寻找自己喜欢做的事。”
“将来成为一名花匠,还是一名战士,全由你的心决定。”
“我用蜕变之精让你蜕变,确实本意是想多一种对战的手段,但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智慧,我不能奴役你,把你变成武器。”
“走出去,走到熙熙攘攘的人间,走到大雪覆盖的原野,走到波涛汹涌的海边,去聆听小贩们的叫卖之声,去聆听雪花飘落在屋顶的声音,去聆听海冰碎裂的脆响。”
“等你的心找到答案,再来见我。”
张雯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就像是在倾听着一首轻柔美妙的乐章,凝视着他的脸,充满了尊敬与感激。
张归元不但在生理上给了它新的生命,在心理上也给了它新的生命。
蚊女离开之后,张归元静静地记述笔迹,将张雯的情况记录了下来,这是不可多得的经验,今后使用蜕化之精可以用得上,很有参考价值。
苏月白悄无声息收回天瀑剑,讷讷地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拉他的袖子。
张归元心中好笑,却板着脸,当做不知道。
苏月白涨红了粉面,眼眸中泪水盈盈,见张归元不理自己,心中一阵茫然,只觉得靠近张归元,心才稍觉平安。
张归元见她险些哭出声来,不忍她在一旁抽泣,将她搂在怀里,又是关心,又是好笑。
“咦,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玩的花?难道你想和我玩爱斯爱慕?”
苏月白满脸绯红,将头扎进他怀里,小声说道:“我才不愿意呢。”
张归元抱着苏月白,望着窗外的扶余城,感受着彼此之间淡淡的温存。
在这个阴冷诡谲的修仙世界,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苏月白见他好久不说话,以为他生气自己不肯陪他玩爱死爱慕,一颗心砰砰乱跳,脸颊烧得通红,把头扎进他怀里,声音比蚊子声都小。
“如果你实在想玩,我……我……我也可以……”
张归元见她双颊如火,浑身火热,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媚眼流波,娇媚不可名状,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
“那……叫一声听听。”
苏月白意乱神迷,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手臂勾住他的腰,鬼使神差地趴在张归元耳边,声音滞涩娇媚。
“主……人……”
张归元只觉丹田之中一股热气上涌,脑海里失去了意识,将她压在身下,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
他手中的狼毫毛笔高高抛起,旋转着插进红木笔筒之上,将红木笔筒砸倒,狼毫笔倒在白纸之上,墨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