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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旨跟青晗进屋就是看到这副场景。
言旨上前几步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不孝孙儿皇甫诣，拜见外祖。”
“女娃子不用跪。”
青晗正要跟着行礼，就听见上首一道声音更快传来。
她不由心里一暖。
知道陆长渊是体恤自己怀着身孕，这才没让自己行大礼。
青晗改为屈身福礼，“孙媳青晗，拜见外祖。”
“都起来吧。”
陆长渊口气极淡，又翻了一页书。
言旨起身，看着上首座连面都不肯露的陆长渊，忍不住关心问道：“外祖，这些年您身体可好？”
路长渊平静地道：“如你所见，还健在。”
早知道这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他宁愿早死早省心！
言旨再问：“听说您辞官了？”
陆长渊冷哼，“操劳一辈子了，老夫还不能休息了？”
不辞官，难道还要继续给他老子宸王卖命吗？
言旨又道：“外祖，我成家了。”
“老夫没瞎没聋，看得见也听得见。”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他会看不见吗？
陆长渊又翻了一页，“话都说完了？说完了可以走了！”
走？他敢走试试看！看自己不打断他的腿！
见他开始赶人，言旨道：“外祖，孙儿还想说……”
“还说什么？”陆长渊的口气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
“外祖，孙儿想说，您的书拿倒了。”
陆长渊翻书的动作一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尴尬。
这会子，青晗觉得自己真的憋不住要笑了。
难怪言旨要叫她自己体会，原来这位传言中德高望重，
“臭小子！”
陆长渊一把将书砸在言旨身上，“这句你不早说，存心看老夫笑话是吧？”
还当着新孙媳的面，这不是故意让他威名扫地吗？！
言旨轻松一躲，书砸在地上。
“孙儿也是一片好意，不想坏了外祖的兴致。”
“说得好听！”
陆长渊瞪他，“你要是有这份孝心，早八百年前就该回来见我了，哪用等到今时今日？
要不是老夫命硬活得长久，都看不到你这不孝东西！”
言旨歉疚地跪在地上，“是孙儿不孝，求外祖责罚。”
陆长渊哼了声，“行了，起来吧。”
其实他也知道，当初自己是首辅，一言一行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外孙若是跟他联系了，也就藏不到这会儿了！
他问起正事，“昨日进宫见过你那老子了，还闹得不欢而散？”
别看他现在已辞官，消息照样灵通得很。
“是有这么回事。”在陆长渊面前，言旨不必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不知所谓！”
听完全部，陆长渊只有这四字评论。
他转头看着安静立在一旁的青晗，软了声音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该是你的绝对少不了你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去听，不要去想，交给这臭小子解决就行了。”
青晗温婉一笑，“孙媳谢外祖提点，孙媳现在诸事不管，就专心养胎。”
“是个机灵孩子。”
陆长渊满意点点头，看了眼言旨忍不住又皱眉，嫌弃的道：“怎么偏偏便宜了你？”
言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