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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孙管事,绮玉一直盯着孙家,看孙管事得知欠条单子失窃后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孙管事不过几日就发觉欠条单子不见了,却不甚在意,将银钱收回来交还主家就算完事。
一旦被发现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连右相家也会受到牵连,许是仗着右相家的势,便是被告上公堂也有脱身之法,不过还是存了侥幸,未将欠条单子失窃之事告知二爷。
以致于左相在朝堂上参右相一本,称他私放高利贷,若百姓还不上就拿宅地妻女抵债,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右相还浑然不知。
皇帝震怒,满朝哗然,指派大理寺彻查此案,只是此案牵连甚广,不可操之过急,不好直接对右相下手,只能先抄了那孙家。
绮玉在孙家种下不少藤曼,全程看着孙家被抄,光是现银就有几万两,古董器具,田宅家私更是不胜数。又查出孙管事欺男霸女,强纳良家,那象棚内更是不少阴私,只是牵扯太广不好查办。
孙管事虽只是下人,可孙家被抄又牵连到右相,连贾家这些不关心朝政的老爷太太们都有所耳闻,只是当作闲时谈资,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
绮玉眼见着孙家被抄家,右相称病闭门谢客,最后还是右相次子,韩家二爷顶了个失察之罪,自请辞官,得皇帝应允。
只是这韩二爷不过是在户部领一闲差,官职本就可有可无,辞官也无甚要紧,如此便算是结了案。整件事情雷声大雨点小,右相的病很快好转继续上朝,朝堂表面上恢复平静,背后有多少暗流涌动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久,绮玉收回京城各地的藤曼,盖因她即将离京,一两年内不回来,留着藤曼也无用处,白耗些能量。
惊蛰时节,绮玉,黛玉乘船南下,入京五载终回家。
“姑娘,岳公子,该用午膳了,”紫鹃对黛玉,岳流风道,又递给黛玉一方帕子。
“知道了,你去唤姐姐一同来用膳,”黛玉回道,擦擦额头的汗。
“云雀已经去唤过,大姑娘说还在推演心法,叫姑娘和岳公子先用膳,”紫鹃道。
黛玉也不推辞,随紫鹃进入船舱,岳流风则去大船后的小船内用膳,男女有别,他自然不能与姑娘同桌。且他名义上还是林家下人,虽然老爷和姑娘们都以礼相待,不将他看作下人,可他向来知礼守礼,从不逾矩。
他来大船上也是为了教二姑娘拳脚功夫,这是二位姑娘要求的,虽觉有些荒唐,可老爷临走前吩咐过一切听从二位姑娘安排,他自不会忤逆。
好在二姑娘看似娇弱实则强健,也有些拳脚底子,再则悟性上佳,不过月余便学得有模有样。最初他只是应付主家的差事,后来倒是认真教起来,若不是主家姑娘,而是自己行走江湖认识的,还想代父收徒,给自己找个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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