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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感觉到了压力,不仅仅是因为未知的工作很多,包括对于那些违纪干部的查处工作,还有在这里面牵涉到的人命案等等,还有的就是李东明最为担心的,那就是将会有更多的人的人身安危,包括那些还未被查处的干部的人身安全,当然,也有他们这些调查人员的人身安全。
……
“莫警官,这一次怎么是你来了,李东明呢?是他叫你过来的吧?”周暮云对着莫丽雅开口道,现在的周暮云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很轻松了,因为他将所有的问题都交代了,觉得接下来不过就是对自己的处理程序的一步步走完,然后等待最终的判决。
“确实是李书记叫我过来的,因为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还没有从你这里得到答案。”莫丽雅开口道。
“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你这真的是太拼命了!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跟你这样,那我们的国家肯定会变得更加的富强。”周暮云微笑道。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你从现在开始,最应该关心的是,你会被判处多少年,然后可以在监狱里熬多久。”莫丽雅面无表情道。
对着这些腐败的官员,莫丽雅是不会给他们好表情的,因为她极为痛恨这种人。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之前不是都问过了吗?该说的,我都说了。”周暮云依旧是一副坦然释怀的样子。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红城娱乐贵宾卡’的问题。这张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莫丽雅问道。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好像是参加了一次很多市委领导也在的一次会议。会议结束后,有一个饭局,我就是在饭局中得到这张卡的,但是有人过来将卡交给我,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周暮云回想道。
“对方不可能只是将一张卡交给你这么简单。”莫丽雅接着周暮云的话说道:“这张卡是什么用途,还有红城娱乐又是怎么回事?对方肯定都告诉你了,来吧,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让我想一想,我记得当时那个给我卡的人,他好像跟我说了一些话,但是……”周暮云开始了回想,只是想了一会儿后,他却摇了摇头,开口道:“那个人当时将卡片给了我之后,靠近我耳边跟我说了一些话,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可能!你最好老实交代!”莫丽雅狠声道。
“你用不着对我这种态度,你想想看,你们之前问我什么问题,我是没有配合的?我这都已经是阶下囚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一张卡的事情进行隐瞒?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周暮云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莫丽雅开口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谢文豪和赖用都被人杀了,当时我就跟他们在同一辆车,原本他们也是要被带过来这里的,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对于他们两人的死,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杀手竟然只是杀死他们两个,这说明杀手当时的目标肯定就是他们。”周暮云开始了他的分析道:“不然的话,杀手为什么不将你们也给杀了?”
“这点我也很好奇!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答案?”莫丽雅问道。
“我给不了你答案。”
这个答案应该不是周暮云给得了的,毕竟他不是市委领导,只是一个县的领导,跟市级领导接触的机会应该不多。
莫丽雅只能是换一个问题,又开口道:“红城娱乐,这四个字,你听说过吗?我的意思是说,你去过这个地方吗?或者是否听说过这个地方?”
“没有,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周暮云摇了摇头道:“但是根据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娱乐场所来的,像是ktv,或者是洗脚城什么的。”
“周暮云,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知道‘红城娱乐贵宾卡’是怎么回事?”莫丽雅再次问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周暮云语气肯定道。
“行,那我们只有再次对你用一下我们也不是很想用的做法了。”莫丽雅定睛看着周暮云,希望对方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出一些自己想要听到的。
“你不能再那样对我,不能!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算是弄死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周暮云却突然开始抓狂了,仿若接下来的他要被送到油锅里进行煎炸一般,表情满是痛苦。
莫丽雅却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
摄像头下,周暮云整个人的身体开始在发抖,因为他身上只是一件短袖的衣服,房间里面的空调却调到了16c。
只要他在这个时候觉得有问题要交代的话,便可以举起手对着摄像头方向挥动,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双手紧紧的抱住在胸前。
很快,就是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又冷又饿的周暮云却还是蜷缩在房间里,没有其他的动作。
……
此时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唐山也已经是瑟瑟发抖中,而他这消瘦的身材,让他根本就耐不了寒冷,所以,很快他就对着摄像头方向挥手了。
随后,便是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是莫丽雅。
坐下在唐山对面,莫丽雅对着身边的一名负责记录的干部看了看,等对方准备好开始记录后,才对着唐山开口道:“唐山,我问你,作为一名巴辽县的领导干部,你有什么问题需要主动向我们交代的?”
“我……我没有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问题要交代!”唐山开口道,他的双手还抱住在胸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招手让我们进来,是让我们过来给你送棉衣的?”莫丽雅问道。
负责记录的干部也是一脸的疑惑,对着唐山看着,手里则是保持着握笔的动作。
“我……我现在很冷,如果你们有棉衣的话,那就给我送一件吧,还有,我……我现在有点饿了,我想吃东西……”说着说着,唐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莫丽雅有些无语了,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干部开口道:“我们出去吧,给他再加点强度。”
此时的唐山,却突然大声喊道:“你们无权这样对我,你们这是在使用酷刑,这跟古代的做法有什么区别?我是人,我是有人权的!”
莫丽雅对着唐山看着,等对方喊话结束后,才淡声开口道:“我们没有碰你,所以,这不算是酷刑。至于你说你有人权,我想请问一下,你在使用你的权力去做那些违纪违法事情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手中的权力是谁给你的吗?”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就算你们弄死我,我也什么也不会说的。”唐山又是大声喊道。
莫丽雅则是直接朝着房门走了出去,那名记录的干部也走了出去。
接下来等待唐山的便是加大了强度的“无形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