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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大概娘也是担心爹吧,毕竟这许多天都不回家,任谁都会担心的。不如这样,我亲自去瞧瞧,也好叫娘放心。”白海道。
李春梅想了想,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不好直接去找,娘又不放心,只能是让白海去看看了。
“行,我去和娘说。”李春梅说着便起身去前厅找李家娘子说让白海去看看老丈人如何。
李家娘子听了这话,脸色才好转了些,亲自到后院来见白海,还给他装了个食盒,道:“你爹吃习惯了我做的菜,这许多天都待在医馆里头,怕是该馋了,你带这个过去。见了他就说店里一切都好,让他安心养病。”
白海一一应下,伸手就要接过食盒,李家娘子往后一缩,继续道:“要是你爹不在,回来你可要实话实说。我既然把姑娘嫁给你,那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瞒我,知道吗?”
白海点了点头,道:“娘,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家娘子点了点头,这才把食盒交给白海送他出了门。
白海顺着街道往东城走,走了一段,见离李家的铺子远了,这才折回去直接就去了芝麻胡同。他知道李老板在这里鬼混,但是还不能说,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下这一盘棋。他要站在哪一边好呢。
在胡同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起来,白海认真的思索起来。李老板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不就是不甘心把铺子白白给了他吗,所以才推三阻四的不答应他和李春梅的亲事。好在李春梅对他还有些念想,要不然这亲事早黄了。
所以他必须先把李老板给剔除掉,这样才能把铺子搞到手。他伸手捏了捏食盒,决定先跟着李老板,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来。
再说李老板这两日是不分白昼的和林梅儿厮混在一处,虽说这年轻的花儿吸引人,可他到底是年纪大了,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感觉整个身体都掏空了。
他出门的时候,两脚浮虚,跟喝醉酒似的,自然没有注意到尾随而来的白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酒肆,李老板约了老伙计吴掌柜来此喝酒。白海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要了一壶酒和花生米,他没有心思吃喝,两只耳朵竖的天线似的,一刻都不敢大意。
过了一会儿,那吴掌柜的便到了,两人寒暄了一阵便开始进入正题。
“老李呀,你这脸色可不大对,我给你的药丸虽能强身健体,可你这也要节制。现在不比年轻的时候,咱们这一把年纪,最重要的是保养。再鲜艳美丽的花,瞧瞧也就罢了,把自己搭上可就不值了!”
看来这吴掌柜知道李老板在芝麻胡同厮混的事情了。白海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继续往下听。
李老板哼笑了两声,慵懒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里俩儿子,那药铺给谁不都是你吴家的吗?哪里像我,就一个丫头片子,长得还磕碜,不给点丰厚的嫁妆那都嫁不出去!我这心里苦啊,这么多年,就是没能有个儿子,你说这到底是啥原因?要是我没这个能力,那我家那位也不能生下这丫头片子,要不是我的问题,那怎么可能就一个孩子呢?我是不甘心呐!”
吴掌柜的叹了口气,道:“这生孩子也得看缘分,哪里是能强求来的?”
“咋就求不来?我看这回有戏,你再给我几粒药丸吧。你别说,你整的那玩意儿还挺顶用,我用了之后……”
有关隐私,李老板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凑在吴掌柜耳朵前说,所以白海也没大听清楚,猜着应该跟房事有关。
他稍微的探出头去,只见李老板原先有些暗黑的脸色亮了许多,浑浊的眼珠子迸发出一丝钢珠似的冷的光来,龇着一嘴黄牙,笑的那叫一个不要脸。
“你,你呀……”吴掌柜嗤笑了一声,紧挨着李老板的脸问道:“真有那么舒服?”
“我骗你干啥,你家里有小的,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再给我几粒,说不定我就能有儿子了!”
吴掌柜把身子往后一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推到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还是老规矩,这东西炼制可不容易。”
李老板心领神会的把瓷瓶收走,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拍在桌子上,“真要是能有个儿子,别说这个数,十倍的我都给你!”
吴掌柜把银票装好,斜了他一眼,“不怕家里的母老虎?”
“哼,有了儿子,就把她们赶走,不过是一个姘头而已,过了这些年的好日子也该知足了。谁叫她没本事,只生了个赔钱货!这闺女要是个精明的我也就不说啥了,好歹能给咱留个后,蠢得跟头猪似的,被一个乡下小子骗得团团转,那臭小子居心不良,一心就想图谋我的铺子,你说我能让他如意?”
吴掌柜对这些不感兴趣,随意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宽慰话,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李老板自己又喝了一会儿,也摇摇晃晃的走了。待他走远了,白海这才起身,拎着食盒往回走。
原来这李老板不仅是防备着自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算计了。可真够阴毒的!
李家娘子从白海那里得了消息,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还是白海眼疾手快的把她给扶住。
“娘,您当心身子啊!”白海一脸担忧道。
“你,你爹他当真这么说?”李家娘子有些不敢置信,十几年的夫妻,他当真如此无情?
问出口才觉得是个笑话,当初他既然能赶走不能生育的发妻让自己进门,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白海一脸痛心,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爹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他的妻子,同甘共苦这么些年,不管有什么不满也不该生出这样的念头。再说春梅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忍心要把你们母女赶出去呢。我知道爹是对我有所忌惮,可我真没想图谋这铺子,而且日后我和春梅有了儿子也会让儿子跟着姓李,我实在是想不通爹怎么会这样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