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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夜这才明白过来，还有这种怪事，想着鼇鱼诡异的形状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它们真的活了六万年？”
青萝摇摇头，宣夜正自惋惜却听她说道：“它们不是活了六万年，而是六万年换一次班，真身活了有几十万年了吧！”
“换班？”宣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鼇鱼还要上班？
青萝点头，望着天际的海平面，悠悠神往道：“东西南北四海共有五座神山，分别是岱舆、员峤、方壶、瀛洲和蓬莱。虽然叫山但实际上是浮岛，岛上关的都是蛇族的犯人，据说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这五座浮岛终日在海上会漂泊，为了控制这些浮岛的活动，蛇族捉了很多鼇鱼，每三只一组扛起一座浮岛，这样浮岛就不会乱漂啦！不过那些山非常大，这些鼇鱼背个六万年就会累的吃不消，所以每六万年就会换一批来背，等六万年后再换过来！”
宣夜听得目瞪口呆，努力消化着里面的信息——
瀛洲和蓬莱他确实听过，据说是传说中的仙山，秦始皇之前派徐福就是为了上这些山上去求长生不老药。可是真的有六万年，还不止六万年，宣夜想到一个词，沧海桑田。他好像看到十几只海龟趴在海面上，背上背着巨大的岛屿，时光匆匆，这些大海干涸化作桑田，桑田又被海水浸没化作沧海……
等等！按照青萝的意思，这些鼇鱼是六万年一换班，也就是说蛇族起码来地球有六万年了？！
宣夜原本以为蛇族应该是近些年才出现，和龙族有争斗，改造人族为自己所用也是近些年的事，最多不过一百多年，他们已经来地球六万年？
再想到之前鼓说烛龙与天地同寿，难道龙族和蛇族已经打了几万年不成？这么长时间人族又在干嘛呢？
问题一下子好多，宣夜本想找青萝问个清楚，就看到无姕已经和其他鲛人潜入海里，人形的身子探出海面呼唤青萝过去，显然是准备出发去归墟。
宣夜想想只能作罢，问题太多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感觉自己隐隐窥见一个巨大的世界，不知道这些龙和蛇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在自己的世界通通消失。
青萝应了一声，潜入水中向着族人游去，回头向宣夜招手，宣夜见是告别也连忙挥手告别，对方却是说道：“走啊！”
“啊？”宣夜一直没明白青萝的意思，连忙问道，“去哪？”
“归墟啊！”青萝笑着道。
“你们去呗！”宣夜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你去就去呗，叫自己干嘛，他又不去归墟，他要去钓！鼇！鱼！
“你不去吗？”青萝语气中充满疑惑，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宣夜，奇怪道，“你不是要去钓鼇鱼吗？”
“是呀！”宣夜发现和这人无法正常沟通。他要去钓鼇鱼，她要去归墟，这两者有必然关系吗？
“鼇鱼就在归墟啊！”
青萝此语不啻于给了宣夜一记暴击，鼇鱼在归墟？不是在那什么蓬莱山吗？！
正自疑惑青萝已经笑着解释道：“五座神山归墟有两座，其他西海南海北海各有一座，你们要去钓鼇鱼和我们还是顺路啊！这海里我们比较熟悉，跟着我们就是！”
宣夜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他只想死！立刻马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