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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伴走后,文帝站在那里思考良久,算了,还是不要请杨阁老等大臣们来议事了,太上皇已经定了江湖纷争的调子,还讨论个啥子呢!
当天下午,镇国公府、镇北伯府,镇南伯府,镇东伯府 、庆国公府、承恩伯府、西伯侯府纷纷派来了管事,询问此事是否当真。
世子赵辰还没有回来,西府之中没有人主事,他们又找到东府老夫人处。
东府老夫人派了一等丫鬟牡丹出来传话,此事属实,明天就要开宗祠,然后去西山祭奠定国公,以慰籍定国公赵恒在天之灵!
各个交好府上的管事得到了确切消息,纷纷回去禀报去了。
世子赵辰为父报仇的事情迅速在京师发酵,一时间众说纷呈,京城中的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有的老人还流出了泪水。
一位老兵卒满眼是泪,喃喃地道:“终于有人给国公爷报仇了,国公府后继有人了!”
军头们也是兴高采烈,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年来他们被朝廷压制,不仅不给定国公报仇,还不停地打压武将,赵辰为父报仇让他们扬眉吐气!今晚回家一定要痛饮天仙酿,大醉一场。明天还要进行路祭,给老国公送一份仪程!
赵辰带领九大家将和二百府兵,骑着青鬃马,带着紫云马车,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回到了京师。
世子赵辰的府兵威武地在京中街道上行走,街道上不少人在观望。一看到是世子赵辰的府兵,街道两边立即集聚了大批的人群夹道欢迎!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世子威武!”
人群立即就像炸了窝一般大声欢呼起来!
“世子威武!”
赵辰甚是感动,老百姓还是有血性的,他骑在马上不停地拱手!
好不容易回到定国公府,东府就派人在等着。赵辰带着丫鬟沐春和蝴蝶连夜前往东府,商量第二天前往西山祭拜父亲的安排。毕竟这个老夫人是自己的祖母,祭祀定国公赵恒的事情,还是要得到她的支持才好!
老夫人看着英姿勃发的赵辰,浑浊的眼神顿时一亮,激动地道:“小辰子,你这次下江南,真的把杀害你父亲的仇人头颅给带回来了?”
赵辰沉声道:“是的,祖母!”
“好,子报父仇,天经地义,也是为我们定国公府出了一口恶气!朝廷既然不愿意出兵,我们自己人把仇给报了,谅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老夫人道。
老夫人接着道:“小辰子,此事必定会在朝廷上掀起波澜,那些惧怕战争胆小如鼠的文官们必定会要求朝廷惩戒于你。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进宫面见太皇太后,非要为我们国公府求个公道不可!”
“老夫人放心,朝廷即使要怪罪于我,太上皇肯定会为我做主的,他老人家雄才大略,哪里会让这帮没卵子的文臣任意妄为!”赵辰沉声道。
“好好说话,说话怎么能这么粗鲁!”老夫人不悦道。
“老夫人,孙儿天天和家将、府兵们在一起,近来又多结交江湖人士和进京赶考的武举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赵辰笑道。
“哈哈,好,我们勋贵人家,就当勤加练武,为国尽忠,不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更不能学那些文人之乎者也!”
“孙儿谨记祖母教诲!”赵辰道。
“明天的事情我已经你三叔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打开祠堂,请出你父亲的灵位,然后你们前往西山祭拜你的父亲!我估计一路上会有不少勋贵人家前来祭拜,到时候你安排好就是,不要失了礼数!”
“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赵辰答应道。
第二天早朝,大雄宝殿里面如往常一样奏对,很快就走完了程序。
文帝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
站在中间部位的礼部侍郎杨文广走出一步,躬身行礼道:“微臣有本上奏!”
文帝微笑地道:“杨侍郎有何事上奏?”
“圣上,昨日听得坊间传言,定国公世子近期下了江南,把青城派的掌门顾重一和大楚国大将军司马空给刺杀了,听说今天还要去西山用顾重一的人头祭拜定国公赵恒,我看此事不妥!”
文帝正为此事烦心呢,没想到今天就被杨侍郎拿出来说事,他不得不问道:“杨侍郎有何说辞?”
杨文广道:“去年与大楚国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好不容易议和成功,赵世子这么一闹,一旦南方边关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不说,我们现在国库空虚,拿什么和大楚国一战啊!”
兵部侍郎杨元宝接口道:“杨侍郎言之有理,两国之间当以诚相见,议和修好,百姓才不至于生灵涂炭,赵世子如此不顾大局私自报仇,实为不妥,应惩戒之!”
最近升官的户部尚书陈刚出列,道:“圣上,现在国库空虚,赵世子挑起事端,一旦引起两国争端,户部已经拿不出银子用于战事!”
镇东伯谢鲸出列,大声道:“圣上,我有不同看法!”
“说!”文帝淡淡地道。
文帝其实是支持杨阁老一派主张以和为贵的,但太上皇已经给此事定了调子,他也没有办法!
“青城派掌门顾重一,一介江湖人士却杀我国侯,这等恶人人人得而诛之诛之。人屠司马空侮辱我国公,臣等欲食其肉,寝其皮、啖其骨。杀了司马空,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镇东伯谢鲸大声道。
“镇东伯,朝廷现在国库空虚,万一大楚国进犯国境,拿什么去与其一战!”户部尚书道。
“呵呵,国库空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作为户部尚书办事不力,尸位素餐,还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镇北伯牛天机站出来道。
“你!”户部尚书气结道。
镇南伯韩师道也出列道:“圣上,听闻京中百姓知晓此事,欣喜若狂,奔走相告,这等喜事如惹不赏,恐难向天下百姓交代。要说大楚国进犯边界,倒是不必过滤,我等作为武将,必将前往抗击,为国尽忠!”
文帝道:“此事乃赵世子江湖仇杀,与朝廷无关,各位不要争了,散朝!”
文帝说完甩袖而去,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镇东伯谢鲸道:“赵辰立下如此功绩怎能不赏,朝廷不公啊!”
镇北伯低声道:“慎言,我们下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