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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电话给方夫人,说娟姐她们听说她要过生日,也想一起去凑下热闹,不知道行不行。
方夫人一听大为高兴,她说我的朋友她当然是欢迎的,人越多越好。
方夫人是答应了,但有个新问题,那就是送什么生日礼物好?这总能空着手过去吧?
给有钱人送礼物太让人为难,能花钱买到的,人家不稀罕,可这世界上花钱买不到的东西又太少了。
想来想去,我干脆送礼送到极简,开车去寺里给方夫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反正她信服,至少送这个她不会讨厌。
我现在和方哲已经分开了,也没要太过讨好方夫人,能去就是给她面子了,至于她到底喜欢不喜欢也不是很重要。
晚些时候,方夫人又打来电话,问我们到了没有,要不要她派司机来接我们,这样我们不用开车,就可以喝点酒助兴。
我说不用了,我们一会就到。
娟姐和杨玉也准备了礼物,她们也都知道方夫人信佛,所以都送了和佛有关的小摆件。后来娟姐觉得小摆件太小气,于是订了一个很大的蛋糕。
方夫人的家当然足够大,她住的地方本来就是空中别墅,所以就算是一下子来了不少人,还是一点也不会显得拥挤。
方夫人非常的高兴,一会拿着娟姐聊,一会又拉着杨玉聊,说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看着这么多年轻人,她心里高兴。
娟姐也很会诓老人开心,妙语连珠,逗得方夫人一直在笑。
方慧则一直在厨房监督佣人做晚餐,方智的大姐夫本来说要来的,后来临时有事就没来,方家一下子少了王松和方智,确实是显得少了很多人。
晚餐做好,非常的丰富,我以为做晚餐的是普通佣人,介绍以后才知道是专门从马亚请来的大厨,飞过来就是专门为方夫人做餐寿宴。
这时方哲来了,他也是很会赶饭点,餐刚上桌,他就来了。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压根没抬头看他,不想和他有太多眼神上的交流。
我们的习俗一般是先吃饭,然后再吃蛋糕,但考虑到老人睡觉早,折腾太晚了不好,于是就先把许愿吹蜡烛那个环节先完成了,再开始吃饭。
菜肴虽然丰盛,但方夫人吃得少,她的起来有心事,应该是想起方智来了。
吃完又坐了一会,方夫人突然清了清嗓子,让我和方哲坐到她旁边去。
知道方夫人肯定多少要搞点事情,我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忐忑,只希望她不要说出太让我难堪的话才好。
“你们两个都在,你们的朋友和亲人也在,现在你们当面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还好,这个问题虽然难于回答,但总的来说不至于让我太过尴尬。
我不作声,等方哲来回答。
但讨厌的是,方哲却也不说话,似要等我来回答。
这就较上劲了,这是他母亲在问话,他不说话,我当然也不说,于是大家都不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用沉默来对抗我?”方夫人有点生气了。
“妈妈,今天是您大寿,不用提这些事,我们回头再说。”方哲终于说话。
“不行,难得你们都在场,今晚就把话给我说清楚,明明两个人好好的,怎么就不在一起了?又不是小孩子,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吗?完全不用负责任的吗?”
真是让人为难了,我有点后悔来了。
我继续保持沉默,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方夫人,我怀疑方哲害死母亲,而方哲怀疑我害了他姐姐吧?
如果这事要是让方夫人知道,恐怕她的心脏会马上受不了,那这生日宴将会成催命宴。
“我们只是有些误会,最近大家又比较忙,所以没有多沟通,我们过一阵就好了。”方哲采取了缓兵之计。
我当然也马上附和,“是啊,过一阵我们好好沟通就行了。”
“为什么要过一阵,现在当着我的面,当着你们朋友的面,就好好沟通一下,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就好。”方夫人却是不肯罢休。
“苏亚,对不起,前一阵子我误会你了,请你原谅我。”方哲突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为了应付方夫人呢,是真的要向我致歉?
于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似在向我示意什么。
和他那么久的夫妻,我自然一眼就能看得懂,他是要我配合他演戏,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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