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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如此，此时此刻他听到聂涛时候的那种严肃和敬意，绝对不是普通的下级讨好上级的做做，也许其他人会这样，会演戏一番表达出对领导的尊重，会用这种事情来拍马屁。
但是他刘成不会，也没有必要。
他之所以此刻这么恭敬的接起电话，甚至还声音颤抖，完全是出于本心，出于一种条件反射。
因此，当聂涛问他这几天案件进展情况的时候，他竟然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事情了，和平时完全是大相径庭的反应。
主要还是聂涛这个电话太过于突然，加上之前好几天没有电话过来问过情况了，让刘成有些震惊到了。
聂涛邹眉听了一会儿之后，就打断了刘成断断续续的汇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听了个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案子的进展已经是最最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该搜集的证据固定的证据，已经全部到位了。
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吴兴尧的案子，还是那个悦江南红楼案，即使是明天说要送上去审判，聂涛这边也是一点都不会慌的。
而且肯的是可以把这个案子，立即马上就在审判现场办成铁案的。
聂涛早就已经把这个案子的相关证据资料和文书资料理清了一遍，他有这个自信。
问刘成案件进展的情况，只不过是找个话头，不是真的要深入下去。
如果刘成汇报的好，那他也会继续听一下，但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是逻辑思路混乱的，那就没有什么继续听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呢，很多时候做下属的，是真的不需把领导的指示啊问题啊态度啊，看的特别重的，很多时候呢，领导问的问题，想要听的汇报，都是临时起意问起来的，甚至就是为了继续其他话题而随口一说的由头，这个时候聪明的做法，就是镇定自若且条理清晰的汇报，当然，汇报的内容是否正确是否严谨，这个不重要的，因为领导可能压根就不在听，
但是汇报的形式外观是必须要好的精致的，这样就会给领导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下属很专业，很有能力。
可能这个下属汇报的内容，都是些陈年旧词，甚至是数据什么的都是瞎编乱造的，但是没有关系，领导大概率是听不出来的，因为领导同样记不住这些东西。
不过呢，这个技巧普通人都是用不出的，因为大脑太老实了，一旦说错了或者说谎话了，就会自动的产生一种心虚感，这样的话汇报肯的是被打乱的，是会出现结结巴巴甚至是逻辑混乱的情况的，
这样的话，和那些懂得这方面技巧的精致人比起来，就会吃大亏了。
这个方面呢，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单位里面那些比较有姿色的女人，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的，是很容易讨巧的。
可能是因为这些有姿色的妖艳贱货们呢，本来平时做人就是比较假的，就是喜欢形式主义的，就是喜欢给自己擦脂抹粉打扮伪装自己的，所以在伪装这方面，在做表面功夫这方面，的确是大脑受到过很多训练的，因此也就很容易的在做好汇报形式这个事情上，无师自通了的。
不过呢，话说回来，因为领导不是这么在意自己问出的问题，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所以真的遇到了自己是个老实人不懂得粉饰的技巧，真的把一个问题汇报砸了，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担忧更加不需要慌乱，因为领导大概率对这个事情是不在意的。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刘成发挥失常了胡说八道了一通，但是聂涛压根就不在意对方说了什么，而是立即把话题引导到了自己想要说的方面。
“这个案子呢，我看你刚刚说的，已经是证据和其他资料方面准备的差不多了。那我的意思呢，就是这个红楼案，可以尽快的移送了，就这三天吧，你看看能不能移送到市检察院那边去，相关的文书可以找我审批的，孙局已经把这些文书的审批权，下放到我这边了。”
聂涛说道。
“啊，哥，这个案子这么快啊，之前你不是说这个案子要再等等吗？”
刘成不解的问道，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聂涛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快。
然后聂涛就说，“刘成啊，其实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在我们这条道上混，悟性很重要，懂吗？
要懂得自己去思考，不要什么问题都问，这样会显得你很不成熟。”
刘成就说，“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是记住的，也经常心里面提醒自己的，但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聂涛就说，“想不通就继续写，但是呢，就是不要问，真的。
其实很多事情想多了就想通了，不需要问出来的。
体制内，很多话呢，或者说七成以上的话呢，是不需要说出口的，意思的话懂就懂不懂就不懂。
你如果到现在了，还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呢，用那种直白的话占了七成以上的比重，那你就是不合格的，不适合在体制内混的。
之前陈虎为什么比你混得好呢？
虽然他们的做法我也是很不赞同，但是不得不说，有些方面的确是比你做的好的，就比如说在待人接物方面，语言表达方面，体制内不是说你越能说越好，不是说你说的巧舌如簧就牛逼，不是这样的，
又不是让你去搞销售是吧。
真正的牛逼呢，就是让自己的想要表达的意思，用很简短的很隐晦的说法，却能清晰无误的表达给对方，甚至是几个微表情几个肢体语言几个眼神，就能达到这个效果。
当然了，对于别人的微表情眼神和肢体动作，对于别人的隐晦说法，也是需要能够及时读懂读透。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呢，以后的路就会顺畅不少的，这不是说一些歪门邪道，而是我们作为成年人，作为一名成熟的体制内官员，所必须要掌握的一种技巧，或者说是技巧都有点侮辱这种能力了，应该说是我们必须具备的一种智慧，一种悟性。
所以你必须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有些事情，比如说这次你想问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但是你却没有读懂，而且非但没有读懂，还这么傻乎乎的直白的问出来。
就这一点而言，我是不满意的。
你自己再好好思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