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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终究是朝廷命官。绑架这种事儿, 忠顺王爷和陶啸将军都认为不合适安排在林府。他们早先便已下令,将柳湘芝从京城绑来扬州后,直送往郊外山匪的庄子。
方才庄子里给陶啸报信,柳湘芝到了。薛蟠遂悄悄来找忠顺, 二人连护卫十三一道鬼鬼祟祟溜出林府。陶啸早等在后门外。扬州府不闭城门多年,四个人扬长而出。
到了庄中一问,忠顺的人只顾着赶路, 待人质不怎么友好。柳湘芝这会子还昏迷着, 丢在一间空屋子里。众人先查看了柳湘芝的随身之物, 皆平平。当中有一个小巧精致的胭脂盒子。薛蟠想起林海买的那一大海胭脂, 忍俊不禁。遂收入怀内,预备回头给林海科普一下。
和尚道:“我知道的多些,也擅掰故事,我先去吓唬他。”陶啸点头。
关人的屋子与隔壁有木门相连, 适合听审。忠顺嫌弃门缝太窄。陶啸拔出佩刀朝门沿剁去,剁下一小块木头。屋内搁着几把竹椅和一张粗木长桌。陶啸亲拉木桌和两把竹椅摆在门后,薛蟠命取来文房四宝设于桌上。两位舅舅坐下后旁人才发觉, 忠顺之视线碰巧与木门上的缺口齐平。山匪们不觉又钦佩又骄傲。
两个山匪先把柳湘芝摇来晃去折腾半日还没反应,干脆浇上一瓢凉水。柳湘芝缓缓睁开眼睛。耳听有人喊道:“瓢把子, 人票醒了。”
薛蟠此时已换上了山匪的衣裳, 挂着佛珠光着脑袋在门外大声诵佛, 悠然踱步而入。两个土匪抱拳退下。薛蟠来到柳湘芝跟前合十行礼。
说时迟那时快, 柳湘芝双手同时抖动, 两道寒芒直奔薛蟠的咽喉与胸口。却听“当当”“当啷当啷”四声, 金属坠地。柳湘芝脸儿更白了。移目地下,只见两支拇指大小的飞镖各自紧紧粘着一颗佛珠,分别坠在薛蟠脚边。薛蟠项上珠串已散开,却并不曾掉落,像一条珠绳搭在胸前。
薛蟠微笑道:“怎么柳大爷觉得,能当瓢把子之人连小小暗器都防不住?”
柳湘芝哑声道:“尊驾何许人也,与柳某何冤何仇。”
“无冤无仇。”
“有何贵干。”
薛蟠乃坐下道:“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贫僧并不欲要柳大爷性命。此事说来话长。柳大爷愿意坐就请坐,不愿意坐躺着也行。秋凉气湿,贫僧建议你坐着。”
柳湘芝打量了他几眼,冷笑道:“区区贼寇充什么出家人。”说着,挣扎爬起来坐在草铺上,斜睨着薛蟠。薛蟠也趁机打量他。这柳大爷俊眉修目巴掌大的小脸委实长得好,眼神凉飕飕,虽身处困境、杀意逼人。
和尚咳嗽两声,正色道:“情况是这样的。贫僧要查一件事。因那事还没发生,只能逆推。现已知:令弟柳湘莲四年后的秋季——也就是如今这个季节,孤身在世没有亲人,也没在守兄孝。可推算,柳大爷你最多还能活三年。烦劳你揣度下自己是怎么死的,谢谢。”柳湘芝懵了。薛蟠又加了一句,“贫僧看你一不病二不伤,武艺还挺高强。”
呆了半日柳湘芝才问:“你说什么?!”
薛蟠复述了一遍。“贫僧等将柳大爷请来,就是想让你猜猜自己的死因。毕竟我们外人不如你知道的多。”
柳湘芝恼道:“你这和尚是疯子不成?我好端端的,哪里只能活三年。”
“没事没事,你就当这是个假设。”薛蟠道,“现假设你还能活三年,你觉得自己会是怎么死的?你家祖传的雌雄鸳鸯剑你怎么没带在身边?”
柳湘芝猛然睁圆了眼:“你如何知道我家有雌雄鸳鸯剑。”
“哎呀那剑又不值钱。”薛蟠摆手道,“不过是你准弟媳妇得用那个吻颈自尽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想救你。”柳湘芝讥诮的瞧着他。薛蟠摸摸光头,“越是实话越没人信。我若告诉你我不过是瞧渺渺真人不顺眼、诚心想让他收不到徒弟,你信么?”
“渺渺真人是谁。”
“令弟的师父。”薛蟠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当我是个说书先生,说了一段前朝市井闲话,如何?”柳湘芝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薛蟠遂直将原著中柳湘莲的故事细说一遍。以“一个京里头有名的纨绔”替代自己,其余贾宝玉、贾珍、尤三姐等悉数使原名。柳湘芝听得瞠目结舌。偏最末薛蟠还再三强调,“此乃故事,不要当真。”过会子又说,“令弟之性情实在草率。定亲草率、悔婚草率。不过倒也侠义,当得起‘素性爽侠,不拘细事’之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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