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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不禁有些感动。不明师父这是为了自家先生得罪道友啊。因问:“既如此,可否烦劳师父替苍月公做场法事。”
薛蟠道:“术业有专攻,超度非贫僧所长。贫僧请两位大师父去做。”
长随跪地磕头:“多谢师父。”
薛蟠长叹颂佛,合十还礼。
不多时画师过来。二人合力描绘三颗痣算命先生的模样,画师绘出画像。乃揣着此物同往衙门报案。
府尹孙谦听说不明和尚到访,笑容满面出来迎接,将二人请入外书房。薛蟠说想找个骗子。展开画像,孙谦一愣。皱眉端详会子,命人喊门子进来。
原来,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前,衙门外来了个道士,身穿旧道袍、额头有三颗痣。这人含笑递给门子一封信,说待会儿有人找他,烦劳孙大人帮忙将此信转交。门子莫名不已,又觉得他神秘莫测,便进来禀告了孙谦。孙谦看信封上无字也没封缄,迟疑良久并未打开,端端正正摆在案头。
乃喊门子观看画像,果然便是送信之人。
薛蟠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所以这信是给贫僧的?”与老乔的长随互视良久有些惶然。
孙谦亲手取信交给薛蟠。打开一看,信中只有一句话:太湖之鬼乃其前世所杀,今生该当还命。薛蟠倒抽一口冷气,递予长随。长随目瞪口呆,后脊背冰凉。
薛蟠迟疑道:“额,这么看,咱们外人好像……不方便插手?”
长随许久才回过神,连连点头:“委实不方便插手。”
孙谦满心好奇,悄悄瞄一眼,也吓得眼角直跳。“师父,这是?”
薛蟠遂将苍月公说成是个想买土地的客户,依自己所见所闻描述。“贫僧应当是被此道兄利用了一把。”
孙谦焉能知道这老头什么人物?只当是个寻常土财主。啧啧称奇,心里琢磨着回头将此事写成小文。二位客人起身告辞。
那封信和画像都交给长随,薛蟠说自己过几日请高僧给他主子超度。长随感激不尽,留下了苍月公出事的码头地址。薛蟠袖手回家。长随回客栈跟同僚们细说经过。大伙儿传看道士的信,纷纷感慨嗟叹。
次日赶往无锡找到留守的二位。这两位都是护卫,身上带着足够吓死地方官的令牌。无锡多位衙役捕头已经在太湖上转悠了一天半,捞到苍月公的头巾和一块手帕子,其上都有血迹。并有两位渔夫说看见那条船离港,船上有两个人影、一位在摇船。两个护卫听罢金陵故事,又看了道士留书,也信了此事为前世冤孽。若是奸人作祟,他如何知道苍月公会看上薛家的地?
遂不再寻找尸首,买些香烛纸马祭奠。又买了口好棺材,将靴子、头巾和手帕搁在其中,葬入苍月公替自己预备的坟地。
两天后,不明和尚果真请了两位金陵城中颇有名望的老和尚,并四五十个小和尚,浩浩荡荡来码头诵经超度。随从们跟着再祭奠一回,当日启程直奔京城。
薛蟠送罢两位高僧及其弟子回到家中,跟张子非详尽说明。张子非当即拎了个小包袱上马出门。随从们做梦也没想到,苍月公依然住在哥谭客栈,只不过换了另一个僻静处的小院子包下。
伙计敲门说有客人找,乔老探花惊了一瞬。随即看到伙计身后立着鲍家的那位姑娘,愕然。乃将张子非让入屋中,二人分宾主落座。
张子非抱拳道:“好教老人家得知,您的随从们已从无锡回去了。”遂转述了方才薛蟠所言。
乔老探花笑捋了捋胡须:“这小和尚四角俱全。”
张子非道:“不明和尚非无故帮你的。他师父姓欧阳。”
乔老探花又惊,随即微笑拍案:“原来如此。竟也是老梁王余部之后。”又从头想想这几日经过,抚掌而笑。因道,“想必韩学古的来历他也清楚。”
张子非点头:“只是他待韩先生稍有芥蒂。”
“哦?何故?”
张子非轻叹道:“老爷子可知道,十几年前官兵查抄苏州顾府时,他以自己的亲子替换了顾家七爷。就是那位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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