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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眉目间也有些凝重：“不过她这种情况有些特殊，这怨气倒像是直接种在你女儿身上似的，联系强得不可思议。你确定她是最近才开始表现出异样的吗？”
“我确定！”
叶春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强忍着说：“我跟她一直住在一起，她都不住校，就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还有谁比我更懂她呢？”
苏瑾瑜沉默无言。
“大师，你救救我女儿吧，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去筹，求求你，求求你！”
说着说着，她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浅薄的眼眶再也装不下眼泪，一时哭得稀里哗啦。
红肿的眼眶和鼻头，配上乱糟糟的头发。
好一个疯女人的形象。
苏瑾瑜却只觉得可悲可怜。
她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不用，报酬你已经付过了，既然我来了，肯定要把事情解决了再走。只是我还要调查一些事，叶小姐，你能配合我吗？”
艾叶的烟尘已经消失得差不多。
苏瑾瑜趁机将整个屋子都检查了一遍。
公寓是两室一厅，自带厨房和卫生间。
条件其实不算很差。
母女俩各自有一个卧房，虽然家具不多，但都布置得很温馨。
从各种小配饰和墙壁温暖的颜色来看，叶春和她的女儿肯定都是认真在对待这个小家，仔仔细细地装饰过的。
叶春东西不多。
卧室里有一个大柜子，一半用来放她和女儿的衣裳，另外一半掏空了，装了个书架进去，上面被各种书籍塞满了。
其中大部分书都卷了边，看来平时没少翻阅。
“这是彤彤的书架，她房间放不下，就放我这了，我从小就告诉她要多看书，只要她喜欢的书，不管多贵我都给她买，这些很多都是她自己挑的。”
苏瑾瑜目光扫过书架。
“嗯？”
她抬眸。
看见书架左边，偏上方的地方挂着一条很精致的梅花络，花纹打得复杂，颜色十分鲜艳，是个相当漂亮的小装饰。
苏瑾瑜没有感受到特别的气息。
但在看见它的时候，心里忽然掠过一阵阴霾。
她问：“这是什么？”
“啊，这是彤彤朋友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宝贝，本来是摆在自己床头的。但是 后来可能是闹了脾气，又不那么喜欢了，也不舍得扔，就挂这了。”
“朋友？知道是什么朋友吗。”
叶春愣了一下，摇摇头。
“她没说过，应该是学校的朋友吧，彤彤性格好，人缘也好，在学校也很受欢迎的。”
“唔。”
苏瑾瑜曲起指尖，蹭了蹭鼻子。
“怎么，大师？这东西有问题吗？”
“还不能确定，对了，彤彤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爸爸知道吗？”
叶春呆住了。
半晌才摇摇头：“我跟他早就断干净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才不会管彤彤怎么样。”
苏瑾瑜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再看看，叶小姐看起来已经许久没合眼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我不累，彤彤还……”
“如果你都倒下了，那谁来照顾你女儿呢？”
叶春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在苏瑾瑜的劝说下答应了。
但只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就这还给自己定了七八个闹钟，生怕自己睡太久。
大约是真累得不行了。
一躺下来。
叶春就没了声息，唯独两条眉头，在梦中依旧难舍难分地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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