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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走后，黎晓白又仔细地打量了苏陌一番，他的目光仿佛看透了苏陌的一切。
“我见过你！”黎晓白慢悠悠地坐在原本属于校长的座椅上，“秦江的店里，地下室对吧？”
“所以麻烦你解释一下，你跟那位老先生的关系。”
“我是他徒弟。”
“张口就来啊！”
两人四目相对。
苏陌点头：“对，张口就来。”
直接演都不带演的。
苏陌坐到黎晓白对面，从兜里掏出准备已久的一张纸，慢慢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黎晓白。
黎晓白认真地看了苏陌一眼，眉梢轻挑，拿起面前的纸，打开看了起来。
不过看了三秒钟，黎晓白放下手里的纸，盯着苏陌冷笑起来：“小子，你唬我？”
苏陌丝毫不慌，笑道：“黎会长，你如果看不懂，就麻烦找个看得懂的人看，如果你还不信，我宿舍里放了一把枪，你拿去玩玩就懂了。”
苏陌这次交的正式循环离子枪的设计理念和设计图。
鬼王都已经杀了，第五空洞的鬼物也清得差不多了，苏陌也没必要藏着捏着。
黎晓白指了指苏陌，笑得很开心：“啧！你小子！很嚣张啊。”
苏陌坐在对面，说道：“黎会长，我希望再让我觉醒一下。”
黎晓白收起纸，慢条斯理地敲着桌面，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古怪：“你到底觉醒了什么？我不信两块觉醒石还不能觉醒你的能力。”
“你小子该不会能吸收觉醒石的力量吧？”
黎晓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苏陌，只要苏陌说谎，心跳有短暂的加速，他一定能看出来。
苏陌见黎晓白之前就已经提前预设了这个问题，毕竟黎晓白可不是普通人，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在苏陌的预料之中，他不答反问：“觉醒石还能吸收？”
不是吗？黎晓白面无表情，思量了片刻，说道：“这些年的确没有人能吸收觉醒石的力量，但不代表没有，我可以带你再觉醒一次，但如果觉醒石再次被你毁了，你可想过怎么跟我交代？”
“你知道一块觉醒石价值几何？如果你吸收了觉醒石能大弧度提升力量还好说，但如果提升效果并不明显，你这样的能力岂不是鸡肋，你让谁给你买单？”
觉醒石基本算是有价无市，仅仅是拳头大小的觉醒石在黑市的收货价便是千万，如果真的出现，价格肯定更高。
一块拳头大小的觉醒石就足够让上千人进行觉醒，抛开百分之七十的人觉醒失败，一次收费一万华夏币，怎么都是血赚的。
七中那块觉醒石如果换算成华夏币，至少价值十个亿，而且那么大的觉醒石，已经是一个学校的立校之本。
不能给学生进行能力觉醒，那学校能招到学生吗？
苏陌连毁两个学校的觉醒石，这笔账可不好算了。
“如果你真的能吸收觉醒石的力量，那我就建议你别再碰其他学校的觉醒石了，不然这笔账你根本就还不起。”
黎晓白说到这里的时候，基本已经能确定苏陌刚才竟然骗过了他。
苏陌如同被抓了现成的奸夫，再也辩驳不了什么。
哪怕两世为人，终究还是骗不过黎晓白这种老狐狸。
“现在这两块觉醒石，我会帮你摆平，作为交易，你去京都后，除了正常上课，还要在科研部实习，一年至少给我出一个项目，就像这个循环离子枪这样的。”
黎晓白此时已经完全占据上风，看样子似乎把苏陌拿捏得死死的。
苏陌眉头一挑，感觉自己是真的被看穿了，他不会已经猜到根本没有什么老先生，苏陌也没有什么师父，那一切都是苏陌自己弄出来的，包括之前的南天门改造计划……
苏陌问道：“一年一个项目，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黎晓白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双目紧紧盯着苏陌：“意味着你是个天才，我很欣赏。”
两人相视一笑，苏陌点头：“黎会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当一回天才了。”
“既然这样，以后你就是我们协会的人了，只不过你跟某些人的私人恩怨就不要跟协会扯上关系了，我相信你自己可以摆平。”黎晓白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回头看了苏陌一眼，“当然，如果你不幸身亡，我们协会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黎晓白走后，苏陌也彻底松了口气。
或许黎晓白已经猜到了一切，或许他也只是诈苏陌。
无论是哪种，其实都不重要了。
就算黎晓白猜到了，他也没有拆穿苏陌。
他帮苏陌解决眼前的难题，并且给他一个空洞协会的身份。
苏陌不管后面有没有师父，这也不重要，一年一个项目，如果他真的有师父，黎晓白就当是送个人情，没有师父，结局也都一样，他需要苏陌这样的天才。
他临走时说的话就更加引人深思。
黎晓白大概率已经知道苏陌和马氏集团之间的事，但不允许苏陌利用空洞协会的身份对付马氏集团，如果苏陌死在马晋他们手中，那黎晓白恐怕会借这个机会对马氏集团开刀。
“这意思岂不是不能公开我空洞协会的身份，还得去上班？”苏陌不由感叹黎晓白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黎晓白帮他解决两块觉醒石也算莫大的人情了，往后二十年的科研成就，提前公布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不好一下全都弄出来。
“等到了京都，一个个的来吧。”苏陌也不想完全凭借空洞协会的背景来对付马晋。
到了京武大学，马晋虽然也是豪门少爷，但也不至于无法无天，至于他的那些狗腿子，拿来当磨刀石也是不错的。
苏陌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学生也都散了，就只有陆昊带着陆元站在门口。
陆昊笑眯眯地望着苏陌：“苏陌小友，方便进去说话吗？”
陆元站在他爷爷身后，脸上的巴掌印煞是显眼，看苏陌的眼神也有些闪躲。
苏陌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了，他可答应了段水流觉醒完了之后打一场呢，吸收了两块觉醒石后，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多少的提升。
“陆会长，既然你都教训过了，那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苏陌深深看了陆元一眼，笑道，“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