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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没养过乌龟,迟书也不懂,还是从网上查了资料,最后弄好了,甚至还弄了一些鹅卵石,搭成一座城堡的样子,露出水面,让乌龟呼吸。
两人这一折腾,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余温洗完澡出来,却见迟书正坐在外面的客厅,手里拿着之前从商场买的那本英文的孕妇专用书。
他正在给人打着电话,漂亮的眉拧着,“你这翻译的也不行啊,有些术语太专业了,我太太看不懂,能不能翻译的通俗易懂一些?”
电话那边的人据理抗争,“迟先生,正因为我们是专业的翻译团队,才不会乱改词。”
迟书刚洗完头,黑色柔软头发紧贴着额头,连高耸的鼻梁上,也贴着几根碎发,“专业什么啊,难道还得找本字典翻译着看?算了,我自己改改。”
说着挂断了电话,一抬头看见余温站在那里,扯动了一下唇,“我不困,你先去睡吧,我再忙一会,要是晚了就睡沙发,免得给你吵醒了,明天我得陪着你去医院。”
余温吃多了栗子有点噎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迟书,“你很想拍那部电影吧。”
“嗯。”迟书懒散的笑了笑,“那位作家其实是我自小就很崇拜的人,那时候我父亲拿给我的第一本书,就是她写得悬疑小说,那时候我爹指着封皮上她的画像说,要是哪天我能跟她合作,我就是一流的导演。”
余温忽的感到无比的心酸,“要不,我去跟姜曦说说,能不能晚两年……”
迟书眉梢如同远山一样漂亮的线条,“不必了,要是万缇斯知道拍她剧本的人,是个道德败坏的杀人凶手,她一定会恶心死,我还是不去毁那个剧本了,那个剧本,谁拍都一样拿奖,我不要了。”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语气里带着带着几分的无奈。
余温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本书,“别翻译了,早点睡吧,我一看书就头疼,翻译出来也是浪费时间。”
“反正也没事做。”迟书为了缓解气氛,故意说出几分流里流气的话,“你现在也不能碰,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人,我这人好久没吃到肉了,要是把控不住了了不得,你赶紧走,我一会要做禽兽不如的事了。”
余温拽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上,“混蛋。”
迟书明知道砸过来疼他也没有躲开,只是慢慢的挺直了后背,“你也赶紧去休息吧,见了一次盛闻,眼睛都哭肿了,我早就看见了,下次别去见他了,晦气的很。”
…………
邢宝和都不知道盛闻来了古晋,一听到信儿连夜过去送人,要走贵宾通道,盛闻的手里一直拎着骨灰盒。
“您怎么这么见外了?”邢宝和带着几分试探,“您上次让人将酒店的东西都清理出去,还真的以为你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因为骨灰的事来了,真是赶巧了。”
盛闻身上穿着褐灰色的大衣,冰冷的眉目中没有多少感情的流露,即便邢宝和故意的套近乎。
“只是来这里转机,所以没联系你。”盛闻虽然比邢宝和年纪小两岁,但气势却比他强很多,甚至有点像邢宝和的长辈,“怎么了,邢家的那些人为难你了吗?这么长时间了,你得该站稳脚了。”
“现在比以前强多了。”邢宝和叹了口气,“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下次来了你一定联系我,全市最好的酒店都是邢家的,对了,上次你房间收拾出来的这个,服务员一直也没敢扔,我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邢宝和伸出手来,掌心赫然有一个红色的平安福,不过这次下面的流苏有点被扯坏了,线头都长短不一了,甚至有点脏了。
“听说是放在枕头下面的,一定是很特别的人送的,结婚了一定给我发喜帖。”邢宝和用手摸了摸平安福,劣质的缎面被指甲勾出了一根线。
盛闻脸都青了,一把将平安福拿了过去,看着挺心疼的,自己带了那么久还是十成新,现在简直成了烂布头了。
“好,给你发喜帖。”盛闻将平安福揣回到兜里。
这话让邢宝和都僵住了,他不过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盛闻这样一本正经的回应了,甚至一点也不像说假话的样子,他要结婚,跟谁?
“有女朋友了?”邢宝和知道他跟盛闻还没亲近到去打听更多的隐私,“恭喜啊,看来我爷爷说的不错,也就我这性子的,讨不到老婆,老爷子在的话,又得拿着你训我了。”
盛闻拎着骨灰盒,凌晨的机场温度不高,冷风顺着衣袖往身上钻,“岁清的身体怎么样了?”
“胎稳了很多,不过人遭了大罪了,保胎针整天打。”邢宝和叹了口气,“拿自己的命留这个孩子,也该留住,不过医生说这辈子也就能生这一胎了,以后绝没有可能再有孩子了。”
他似乎不想再说余温,邢宝和也看出盛闻的心思,毕竟相比之下,他跟迟书跟似兄弟,心里已经很偏颇了。
“你结婚之后也得有孩子,我爷爷那样的看见了得眼馋死,他最喜欢跟盛老先生比了,孙子比不过,总得比重孙子。”邢宝和的目光落在盛闻手中的骨灰盒上,“你又赢了。”
盛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手腕上狰狞的疤痕显露出来,“我输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了。”
邢宝和有些不解,总觉得他这话让人心中别扭,却见盛闻拎着骨灰盒转身,“告辞。”
…………
迟书晚上翻译了一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保姆的脸上一阵古怪神色,悄悄的问余温,“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吵架了?昨天不高高兴兴的回来的吗?”
余温喝着粥,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迟书,对方黑眼圈很重,整个状态像是个瘾君子一样,蜷缩在椅子上,像是昨晚被狐狸精给糟蹋了一样,连捧着碗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