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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元泰的孙女，凌楚玥。”太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不悦，却又不得不提及。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秦南瑶闻言，秀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转身望向太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凌元泰？那位在太医署中享有盛誉的太医令？他的医术和仁心可是人人称颂的，他的孙女又怎会让人有所微词？母后，您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
太后闻言，脸色愈发复杂，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千斤重的秘密压在心头。“南瑶，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凌元泰，他……他用毒陷害了丽妃，导致她难产，连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皇帝震怒之下，凌家满门被抄，后人皆被贬为奴。凌楚玥，便是以奴仆的身份，嫁给了祁煜，成了祁王府的王妃。”
秦南瑶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摇了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凌元泰不是那种人！他为什么要加害丽妃？两人有什么利益的牵扯吗？更何况，当年那场疫情，我亲眼看到他为了救治平民百姓，不惜以身试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毒害他人的事情呢？”
太后看着秦南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拍着秦南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瑶，人心隔肚皮，你常年在外，所以被凌元泰的表象所迷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不是罪证确凿，哀家当初也不敢信呐！至于他为何这么做，凌元泰到死都没有说出原因，或许是为了保护凌家的后人吧。”
秦南瑶的眉头紧锁，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凌元泰那慈和的面容和他救治病人的场景，这与太后所说的毒害他人完全不符。
这时，沈明月在一旁开口道：“母亲，您或许太高看凌家人了。如今盛京城中，许多人正饱受梅毒的折磨，而凌楚玥身为医者，明明拥有解药，却对那些患者置之不理，将他们拒之门外。或许，凌家人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凌家人了。”
秦南瑶闻言，猛地转身看向沈明月，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沈明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自然是千真万确，这件事情全城皆知。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皇祖母。”
太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补充道：“那孩子，估计是因为凌元泰的事情，对那些给凌元泰定罪的人心怀怨恨。所以她拒绝救治的人，都是当初督办凌家案子的人。”
秦南瑶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虽然理解凌楚玥的心情，但作为一名医者，怎么能因为患者的身份而有所区别对待呢？
她沉声道：“虽然情有可原，但医者仁心，又怎能因患者的身份而有所偏颇？这违背了医者的初衷和誓言。”
沈明月看着秦南瑶紧锁的眉头和不悦的神色，心中暗自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