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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经过特殊方法书写,和叶子的脉络相通,若不连起来,非但看不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把它和字联想到一起,是个“沅”字
姜沅淡笑说,“曲助理,你这么喜欢我,作品里都写上我的名字?”
曲静不由得心慌起来,她脸色也变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还在强词夺理,“这么多线条,你只是往沅字上靠,说不定也能连成其他字。”
姜沅把笔交给她,“你就连个试试,或者其他人,也可以试试,把所有的线条,全部连完,变成另外一个字。”
曲静傻眼了,确实不能,她动了动嘴唇,还在为自己辩驳,“一定是你,你能偷盗我的资料,就能入侵我的电脑,是你在这上面做的手脚。”
姜沅不想跟她扯皮,她抬了一下手,许墨把怀里抱的资料,分发给各位高管。
接着她自信中带着清冷,为大家讲解各位手中的资料,之后又问,“众位觉得这份,比刚刚那份如何?”
在座的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当然都是有些眼光的,这份自然比刚刚的更为出众。
看大家脸上的神情,姜沅就明白了,她勾唇,“既然我有更好的,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拿出来?”
诸位高管马上就想到,若她第一时间拿出来惊艳全场,对方便不会再出来献丑,那就抓不住她的把柄了。
姜沅此时的神情,云淡风轻,那通身的气质,仿佛能发光一样,有些事大家想明白就好,她不需要当众说出来,破坏自己的格局和公司的形象,当然私下里,那就另当别论。
没错,这就是她为曲静设的一个局,用自己的电脑写了一份,另外一份是用陈妄的电脑来操作的,写完之后,就让孙康打印了出来,原件删除。
自己电脑里的这份,就是留着给曲静偷的,当然为了不出现意外,她早上才完成,这样对方就没有时间,来发现她在页面上留下的证据,自然也就没法销毁。
她上次不用稿件,能毫无障碍的,把整个流程叙述出来,她赌,曲静这次也怕她会像上次那样,所以会抢在她前面,就把偷盗的策划,给大家看到,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姜沅丝毫也不咄咄逼人,“接下来该怎么做,各位领导自有论断,我就不说了。”
会议室里,那些高管,气的牙痒痒,刚刚他们还力保曲静,这马上就来个打脸,让他们的威信严重受损。
还是姜小姐大方得体,事情明了后,也没说过激的话,给足了他们面子。
他们个个心里恨的要死,面上公事公办,“陈先生,这件事很严重,一定要彻查是员工的问题,还是宋氏的纵容,宋小姐也该出来做个说明,员工做出这种事,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就如之前她对姜小姐说的那样,公开检讨,退行,对姜小姐造成的伤害,还应做出相应的补偿,这样才能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
“李总说的没错,宋氏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员工,应该对此次事调查清楚,向我公司交代,并公开对姜小姐道歉。”
大家越说越气愤,这不光是恶性竞争和工作人员之间的相互倾轧,还是对天域的轻视。
这么一闹,不光耽误了工作进程,若天域选用剽窃来的策划,这以后传出去,公司形象受损,等于将把柄交到竞争对手手里,这损失不可估量。
有人甚至提出,要将这件事交于警方处理。
曲静当场吓得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眼泪都出来了。
陈妄这才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目光睃巡一遍,议论声渐止,他淡淡的说,“就依各位之眼,并且全行业封杀,散会。”
说完,他起身离开。
众人都知道,陈先生不是一个喜欢把人逼入死角的人,这次直接不给曲静活路,看来真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所有的人都离开,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剩曲静一个人。
她浑身像被剔了骨的鱼一样,软弱无力的坐着,她以后就失业了。
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片刻那里边接通,“宋小姐,出事了,你一定要救我。”
办公室的宋合欢,颜色一变,“怎么回事?”
曲静颤着声音,“姜沅早上写完的那份,就是个圈套,她在上面留下了证据。”
宋合欢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天域。”曲静神情颓丧的说,“宋小姐,你一定要帮我。”
“在天域你还敢给我打电话?”宋合欢心里有些紧张了,万一陈妄追究起来,事情败了,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她把电话挂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心里有些乱。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拿起手机,拨打了陈妄的电话,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
宋合欢心里更没底儿了,陈妄那个人,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爱国商人,慈善家,温润有礼的富家少爷。
但是宋合欢知道,得罪他的人,都会是些什么下场,他要是当面斥责你,那最多只是警告。
他若是只字不提,那你就要小心了,因为你不知道他在哪儿等着你,给你致命的一击。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妄正在办公室里,宋合欢打来电话,他是知道的,故意不接。
看向站在一旁的孙康,“这件事你怎么看?”
孙康恭敬有礼,“陈先生,这件事表面上是曲静,但她绝没有那个本事,来破解天域的防护,她不是专业人士,就算把那些数据和程序给她,她都看不懂,她也没有途径取得这些数据,所以她背后有人。”
背后的人,似乎不难猜测,但陈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手机又响了,陈妄以为还是宋合欢,有些不耐烦,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面色缓和,是他的那几位外国朋友。
他接听放在耳边,“阿肯,很抱歉,有些忙,招待不周。”
他安排了食宿,还派导游带他们游玩,阿肯就是向他道谢的。
对方问候姜沅的伤,陈妄脸色沉了下来,意识到身为丈夫,不知道妻子受伤有些离谱,“哦,多谢挂念,已经好多了。”
挂了电话,陈妄脸色不太好,“孙助理,姜沅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