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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势在必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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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让你好过。”

骏马停在国公府前,江祈宁冷凝他一眼,随即想要翻身下马。

周渡眸光微怔,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她下马。

江祈宁躲开他的手,一跃下马,随后神色不掩担忧,往府里赶。

周渡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风雪漫眼,江祈宁一路跑着赶回卧房,推开门,入眼就是大夫正在为床榻上的周宴把脉,神色一脸凝重。

她走向一旁伺候的婢女,虽是急切但还是压低了嗓音问:“是何情况?”

婢女向她行了一礼,无措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江祈宁不再问她,敛下眉眼,静静站在床榻旁,等待着大夫的诊治。

而床榻上的周宴面色苍白,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深深困境中。

江祈宁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神色不掩担忧,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屋内很是安静,她眼睫低垂,似乎等了许久,大夫才缓缓起身,向她行了一礼:“世子一向身弱,此番又是操劳过度,连带着惹了风寒,老夫这便去熬药。”

望着大夫离开的身影,江祈宁遣退了伺候婢女,坐在床榻上,垂眸看着男人虚弱的面容,眼眶逐渐湿润。

周宴对她而言,不仅是能庇护她的存在,更是如同亲人一般,此番他这般突然病倒,她当真是心里难受又担忧。

静谧的卧房里,唯有她轻轻的抽噎声:“姐夫,你快些醒过来吧……”

江祈宁眼前一片朦胧,正抬手想要抹去眼里的泪时,忽然听到一道轻笑声传来。

她怔了下,随即连忙放下手,望向眼底含笑的男人,一眨不眨盯着他,半晌没回过神。

“怎么还哭了?”

周宴看着眼前眼睛通红的姑娘,眸光微动,抬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扬唇浅笑:“不哭了,我没事。”

“姐夫……”

江祈宁好一会儿才顿觉,觉得自己哭鼻子丢人,慌忙擦去眼角的水雾,喃喃地说:“你吓到我了。”

若是这偌大的镇国公府,没有周宴帮她压着,她不知会吃多少苦头。

周宴定定注视着她,抬手为她轻轻理好垂落在耳边的碎发,目光深深地问:“宁儿,你可是在我担忧?”

他想过她会担忧,却是没有料想到她竟然会因他而哭泣。

这种感觉令他的心更加怦然心动,想要对她势在必得的心,更为强烈。

“姐夫忽然病倒,我自然担忧。”

江祈宁点点头,理好情绪,想起什么,又连忙问:“……为何突然要扮这出戏?”

好端端的突然装作晕倒,动静还如此之大,定然是有什么想要掩饰的事情。

周宴想起在东宫门口看到夜阑发过的信号,就知是宁儿在平遥那里出了事,又恰逢太子欲命他一同去往扬州查案,他并不想与宁儿分开这么长一段日子,便索性扮了这么一出戏。

“姐……”

江祈宁见他出神,便想要唤他,但话说出一半,又想起他那夜的话,于是又改了口:“夫君,你在想什么?”

又瞧见他额前碎发,江祈宁缓缓俯身,动作温柔轻抚他额前的发。

她的忽然靠近,让周宴神色微怔,鼻尖涌出她身上淡雅的香味,令他的心不由的跳漏一拍。

江祈宁并未注意到,为他理好散乱的发,起身时,将心里顾虑的问题说了出来:“此番定然会传到母亲耳里,惹得母亲跟着担忧……”

周渡收起思绪,徐徐和她说明原因,旋即淡淡勾唇道:“只有扮的真切些,外人才会信,太子才会信,免了让我同他一起下扬州查案的差事。”

他将夜阑发送信号一事略了过去,若是他如实和宁儿说了全部,那依照宁儿的聪慧,定然会反应过来他让夜阑待在她身边,是有何目的。

江祈宁沉默了下,轻抿着红唇问道:“能同太子殿下一同下扬州查案,可是好事,夫君为何要推脱?”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认真,同时一瞬不瞬盯着他的反应,不想错过他的任何细微表情。

周渡未想到她会突然这般问,没想到好的对策,只能拧眉重重咳了几声,虚言道:“宁儿,虽是扮的这出戏,但总归是染上了些风寒,我有些冷……”

“我去寻大夫。”

江祈宁说着就要起身,可手腕却忽然被握住,她有些疑惑的回头:“夫君怎么了?”

“若是再去寻大夫,岂不是又会惊动母亲,让母亲跟着担忧。”

周渡抬眼望着她,目光变换几许,嗓音似是平静道:“我不过只是有些冷,抱着宁儿,有宁儿取暖便会好受些。”

他说完这句,不等江祈宁出声,又连忙出声解释:“我并无别的意思,若是宁儿不愿,那我冷着便好。”

话音落下的一刻,他又是咳了几声,微不可察瞧着她的反应。

江祈宁瞧见他这般虚弱模样,觉得自己再推脱,那就太过于娇嗔了,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她缓缓坐回周宴身旁,不确定地问:“夫君要如何抱着我?”

听言,周宴眉眼微动,往旁移了移身子,为她掀开一边被角,语气没多大起伏道:“从前平儿病了,我这样拥着他,便会好的快一些。”

他说的就像是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念儿若是病了,她也会这样抱着念儿暖身,更何况他们二人还都穿衣着繁厚冬衣,她想回绝的话,只能全部吞了回去。

在他沉静的目光下,咬唇点了点头,脱下鞋子,解开披风,强压下心底的异动,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他身旁。

微凉的气息涌入两人之间,但更多的是紧张和难为情。

周宴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感受到身旁柔软的身躯,他喉结滚动,默了片刻,主动开口:“宁儿……”

“夫君。”

江祈宁觉得越是慌乱,就越是拨不开心里的那份紧张,索性一鼓作气转过身子,侧身看他,然后试探将手臂环在他的腰身上,低着嗓音问:“这样抱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