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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看着歇斯底里的卡缪，他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他的哥哥，他自来‘温文尔雅’的哥哥。
“所以，这就是你三番两次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尤金呼出一口气。
“你问我有没有当你是哥哥，我现在回答你，我有。”尤金两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那你呢？你有当我是你弟弟吗？”
不待卡缪出声，尤金冷笑道：“借口罢了，你所说的这些都不过是在掩饰你的野心。坦诚一点吧卡缪，你就是想要皇位，你怕争不过我，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除掉我，这才是你的本心。”
“至于其他的，都不过是你自我粉饰的借口而已。”
卡缪被说得脸色黑沉，却无法反驳。
他嘴硬道：“是你赢了，该怎么给我定罪，由你说了算。”
尤金没再说什么，他从牟的手里接过异能限制器，走上前直接扣在卡缪及其副官的脖颈上。
收手时，尤金凑在卡缪耳边道：“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其实你想要皇位，你可以直接告诉父皇，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只是很遗憾没能早一点告诉你，其实我无心皇位。我以为至亲应该排在皇权之前。”
说罢，他在卡缪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大概也会是他们兄弟两人最后一次如此亲近了。
牟和他的手下适时过来接手看管要犯的工作。
尤金退到一旁，视线却没有从卡缪的身上移开。
卡缪或许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或许没有，他的下颚线条紧绷，像是在强自忍耐，却终究没有转过头来。
尤金看着这样的卡缪，眼前仿佛还能看到他们儿时相处的情景。
那时的尤金还很小，但他从小就不是个安分的，非常调皮。
为了逃避枯燥的体术训练，尤金会化作小小的兽形，躲在花园的角落里。
他会在暗处偷偷嘲笑那些跑出来找他，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人。
每每最后总是他哥卡缪第一个把他从犄角旮旯里揪出来。
卡缪会攥着他的后颈毛，把他提起来，然后老学究似的教育他。
‘不要贪玩，好好训练’……
他哥打小就古板得厉害，小大人一样。
而那时的尤金可不会乖乖听话，他会不断地在卡缪手里挣扎，用爪子去挠卡缪的衣袖，一直挠到毛边为止。
他还会扭着脖子，张嘴去咬卡缪的手腕。
总之，那时的尤金总有办法把他的小大人哥哥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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