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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天道轮回,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片段,本不想再与你纠缠,奈何你再次卷了进来。进屋之前我本想救出周红而已,但听了你的言语我觉得留下你只会脏了人世间的美好!记得来世莫要再做坏人!”话音落秋晖一脚踢出重重踹在办公桌上,桌子一歪露出张良刚刚伸出去的手,原来他在秋晖说话的时候就悄悄伸手去摸枪!
张良自知对方起了杀心也就拼尽全力出手一搏,他一把攥住身后的木凳砸向秋晖同时身体向周红扑去,既然拿不到枪就先劫持个人质,让对方投鼠忌器!
可惜他面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只会拳脚功夫的小学生,大名鼎鼎的摄魂者经历多次生死搏杀岂是他这种小混混能对抗的。秋晖脚下用力身体直窜到周红身旁避开了飞来的木凳,一拳打在动身比自己早但动作比自己慢的张良脸上。这一拳如铁锤砸击,张良的脸上顿时五彩斑斓。鼻血混着眼泪如同打翻的颜料,原本高耸的鼻梁此刻已经凹陷,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变成鼓胀的肉包。他身体向后撞去,接连撞翻了几把椅子最后靠在墙上。他想开口呼救,却发不出声音,秋晖的左手如铁钳死死卡住他的咽喉。张良本能的双手试图掰开手指但却如蜉蝣撼大树纹丝不动。
秋晖食指拇指发力缓缓收紧,张良的脸上原本的青紫被涨红所取代,他双眼不受控制的向上翻起如同一条上岸的鱼张开嘴却无法呼吸。他拼尽全力抬腿想要蹬踹却被秋晖一拳打在小腹打散了力气。
终于,他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两眼努力的将肿胀的眼皮顶开一条缝隙,他想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要做个好人,平淡、平安、平静走完一生!
周红第一次见到杀人,虽然被杀的是想要侮辱自己清白的坏人但血腥的场面依然让她作呕。秋晖松开手,任凭张良的尸体顺着墙壁向下滑倒。他拔出夜鹰刀走向周红,这个举动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要灭口而张口呼救。秋晖一把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只是想割断绳索。”
见周红安静下来他两刀割断捆绑她手脚的绳索说:“这里动静太大我们赶紧离开!”周红伸手推开秋晖依旧覆盖在她嘴上的手掌,想到这只手刚刚掐死了张良就胸口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她退后一步与秋晖拉开距离警惕的问。
“我是新富路居民请来救你的人,他们只付了一次救你的报酬,如果你不走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的。”秋晖随口哄骗她然后当先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见到里面的手枪顺手取了出来别在腰间。
周红不敢待在这里但对这个狠辣的年轻人同样不信任,两者权衡后她决定先离开这里再摆脱这个年轻人。两人悄声走出简易房,仓库那边各种机械还发出震耳的轰鸣声,远处停车场拆解电锯的声音同样震耳欲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简易房一番打斗没有人来查看的原因。秋晖带着周红顺原路返回,远远看见本应停靠汽车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
秋晖恨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还是低估了烂头晨。或许对方身手一般但保命的小手段还是有一些的。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带着周红向大路走去。
烂头晨的逃离出乎秋晖的意料,一旦烂头晨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秋晖父母及表叔都会有危险,所以摸黑走了大约一小时手机屏幕终于出现信号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表叔让他带上家人赶往酒店,同时让他联系秋母看看能否出院回酒店。
周红一直警惕的盯着秋晖并保持距离,秋晖对此哂然一笑,儿时的伙伴现在成了陌路人。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自己和她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境遇,互不相认保持少年时美好的记忆是最好的结果。于是在拦下一辆前往左江的私家车后,秋晖给了周红一些钱并叮嘱她不要搅进这趟浑水然后挥手告别。两个小时后他搭车返回富城,返回富城的路上,表叔来电话说通知秋母时医院说还需要观察一两天,所以秋父秋母都留在医院,秋晖不放心他们的安危,便选择直奔医院。
时间回溯到一小时前,李辉接到一个来自左江的固定电话,电话接通后烂头晨的声音传了出来。“李总,我在新富路被人劫持,那人杀了两个弟兄!他将我带到左江我伺机逃了出来。那个人是新富路那片巷子中一户人家的孩子,十几年前他杀人潜逃现在刚刚返回。这件事你可以在警方系统中找到,当时发了通缉令!我暂时不能回富城,等风声平息后再回去!”电话那端不等李辉回话就挂断了,李辉连忙回拨,电话接通后那边说是个公用电话,刚刚打电话的人已经跑了。烂头晨现在可不敢回富城,虽然他逃脱了秋晖的掌控但没有听从李辉的安排杀死周红还把人丢了这个后果有多严重他无法估量,而且和秋晖赶往左江的路上为了活命他可没少透露赵市长和长天公司的内幕,这些信息虽然都不是最核心的但依然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不知道秋晖救了周红后会不会将这些告知对方。所以他需要藏好等待结果,如果秋晖扳倒长天集团和赵市长他就等风平浪静后返回富城把自己的积蓄带好远遁;反之自己还可以回去继续过自己逍遥的日子。
李辉放下电话沉思半晌再次拨打姬长天的电话,两人商议片刻后挂断电话各自行动。
十分钟后,报警中心接到市民电话,说见到一个十年前的杀人犯潜回富城,出现地点在新富路。十五分钟后三辆警车满载荷枪实弹的警察开往新富路。天亮后通缉秋晖的通缉令在富城的各个角落张贴,机场、火车、客运站点安保等级提升。
此时,秋晖躺在住院部走廊的长椅上,很多陪伴家属因为病房太过局促都选择在这里休息。突然大门打开,七八名警察在值班医生带领下径直走向秋父的病房,秋晖悄然起身从安全通道离开。
返回酒店后,秋晖让表叔以他自己的名字开了一间房,然后将自己租住的房间退了,之所以这样做是怕秋母无意中泄露这里让警方找上门。
秋晖并没有离开富城酒店,在酒店的消防通道中他缓步前行,不是下行而是上行!从烂头晨那里他打听到在富城并不算秘密的秘密,长天集团的幕后保护伞赵市长在富城酒店十九层有一个套房。事实上,为了保护赵市长的安全和私密,十九层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客房只有在酒店客房满员情况下才会开放,赵市长的专用套房则被单独隔离,只有一部专用电梯直达。
秋晖知道专用电梯肯定有人值守所以选择步行,在到达十九层出口时他听到外面有人声传来。“班长说这几天要打起精神,有个杀人犯可能会袭击赵市长。”一个年轻的外地口音响起。
“杀人犯为什么袭击赵市长?”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知道,一个小时前班长给这里加了双岗,听说市长车里都有人随行保护!”
“阵仗够大,咱们机关警卫班就这么几个人,都安排这里那其他领导怎么办?”
“你傻啊,那是个杀人犯不是精神病,他不会乱杀的。赵市长肯定和他有过节不然为啥那么怕?你看看人家书记照常出行根本就没加强安保。”
人声渐渐远去,看来这两人应该是流动哨,他们的工作是巡视。
秋晖又等了一分钟才闪身走出楼梯间,他看到前方有两名武警战士站在电梯口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两人。
“叮~”就在秋晖想如何避开两人的时候,电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武警战士的目光被响声吸引都望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长相斯文戴个眼镜的年轻小伙子夹着公文包率先走出电梯,他环视四周见无异样就将身体一侧让开路,一名身材敦实圆脸的中年男人缓步走出,他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面白无须,圆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被日益丰满的面部肌肉挤压的变成了三角形。硕大的鼻头就镶嵌在脸的中央鼻梁则完美的隐藏在肉里。这种面相的人福缘深厚,非富即贵,而这个男人二者兼备。中年男人看都不看身旁立正向他行注目礼的武警战士,一马当先向自己的套房走去,那个年轻人则紧跟其后。
秋晖曾在电视上见过赵志伟市长知道正主来了,他不再隐藏身形双腿一蹬身子如暴起的猎豹扑向猎物!
武警战士率先发现异常,一人转身正面迎向秋晖,双拳直击来人的面颊;另一人向赵志伟跑去准备保护他撤离,这里距离套房只有十几步远算上开门的时间也不过几十秒钟,只要能顺利进入房间他们就能呼叫援兵将袭击者瓮中捉鳖。几十秒钟而已他相信自己的战友一定能为自己争取到,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却如明镜一般,自己的战友近身格斗能力在警卫班仅次于班长,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用避入套房中,战友已经将对方制服。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逝,因为身旁人影闪动那名袭击者已经直扑前面的市长!
他心中大骇仓促间回头只见自己的战友斜倚在走廊墙壁上,头却已经垂下来生死不知!
此时秋晖已经超越那个年轻人贺锵,伸手抓住赵志伟的右臂用力一扯。赵志伟每天觥筹交错疏于锻炼哪里禁得住秋晖的拉扯,身体不由自主的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秋晖正要乘胜追击却感觉身后有风声,他不想闪避因为这样可能会失去抓住赵志伟的最好时机,于是他依旧伸手去锁拿赵志伟的手臂同时侧头躬身,后背的肌肉瞬间隆起硬接背后的攻击!
“嘭!”武警战士手中的橡胶警棍结结实实砸在秋晖背上,合体的休闲上衣在鼓胀的肌肉和暴力的警棍砸击双重作用下砰然裂开,如同砸在石头上的橡胶警棍竟然反弹起来。秋晖后背火辣辣的疼,不过这些对于他不算什么,趁此机会他擒住赵志伟的手臂向后扭去同时掏出抢来的五四式手枪抵住他的太阳穴。
“谁再动一动我就开枪!”冰冷的语气配合那把冰冷的手枪让手持警棍的武警战士和早就吓呆了的贺锵乖乖听命。
“你们两人把裤子脱下来,戴眼镜的小子,你用皮带把这个当兵的捆上,别耍花样捆结实点!”秋晖对着贺锵命令道。
贺锵有些犹豫,秋晖也不说话只是用枪口怼了怼赵志伟的太阳穴,后者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吓得几乎尿了连忙颤声吼道:“快照着做!”
贺锵不敢犹豫连忙脱下裤子光着两条白皙细长得双腿从裤子上取下皮带走到武警身旁将他手臂连同上半身一起捆在一起。
“用他的皮带把他的脚也捆上。”秋晖继续命令。
贺锵依言照做。
“打开房门,把他们都拖进去!”秋晖挥手让贺锵用房卡打开套房的门锁,然后将两名武警都拖进房间。在关门的瞬间,贺锵的后脑被秋晖手中的枪柄砸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贺锵缓缓醒来。他身处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眼前是一排木制百叶门,虽然百叶门外灯火通明但因为百叶的角度近乎封闭所以只有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他感觉身边像是有人不由得汗毛倒竖,想伸手推开身旁的人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微微侧头黑暗中只能看见身旁的人眼睛反射的亮光。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他侧耳倾听发现是赵市长和那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