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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顾元脑中却满是她刚才的话，不断向人道歉。
“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难道我受到的委屈都能被三个字带走？”
就算可以，也只是这一辈子，上辈子的一切她绝不会忘记！
凌琼月眼中满是阴鸷，却没有暴露在顾元面前，而是将视线垂落在地面上。
只是她的沉默，已经让顾元忍不住地皱紧眉头。
“真就没有办法原谅吗？”
“若是有人这般对你，你能否原谅？”凌琼月扔下这么一句，抬脚再次离开。
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身影，眉头皱得愈发厉害，许久才偏头看向另一边。
这可不是随便找的方向，顾元知道崔婉所在的医馆方向。
“如果能抓住她的把柄交给月儿，月儿一定能够原谅我。”
顾元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不再犹豫地往前走去。
亦步亦趋地走入医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眼熟的男子冲上前。
崔鹤倒是记住顾元，脸色有一瞬变化，却在看到崔婉脸上诡异的表情，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不顾的抓住崔婉，刚要动作，就听到一声轻呼。
“我都没有对你动手，你在这里叫什么？”
“我难道一定要等到你动手才能叫，那我才是真的傻子。”崔婉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抱怨一句，便转过头看向顾元。
他原本是不想管，但苦于拿不出崔婉有问题的证据，心中略微思索就做出自认为最正确的答案。
抬脚走上前，顾元一把将崔鹤推开，挡在二人中间做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子？”
“她和你无关，不要在这里挡路，赶紧给我让开，不然……”
顾元可不怕崔鹤，对着人嘲讽一笑：“我倒要看看那你能对我做什么，若是你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崔鹤脸色铁青，手握紧又放下，最后还是瞪着崔婉用放下一串狠话，才愿意离开。
等到他一离开，崔婉就像是失去骨头支撑，抓着顾元的胳膊才站稳身子。
“吓死我了，他，他是我哥哥，只不过和我意见不合，最近一直在吵架，甚至还……”崔婉声音中带着哽咽，许久才再次说道：“还差点将我掐死，明明我们是对方世上最后的家人，他却总将我当作拖油瓶。”
眼泪顺势滑下，崔婉身子更为柔软，整个人就差趴在顾元怀中。
顾元本就不是君子，有人投怀送抱自然不会浪费，但这也不代表他会轻易中计，现在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你别难过了，他若是这样对你，你也不用对他太客气。”
“可他是我最后的家人。”
“你还能有你的夫君，孩儿，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别将这会渣子看得太重，最后受伤的只有你。”顾元顺势在崔婉后背上拍了拍，脸上露出温和笑容。
似乎是真的被人说通，她缓缓点头，坐起身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让公子见笑了，我这个人不知道为何眼泪说掉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