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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迟晚刚到院门口,就被李福请到了正堂去坐着。
“烦请王妃在此等一等。”李福边倒茶边说道:“世子在里头待了许多天,觉得身上污秽,要去清洗一番。”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这里有绿盈和紫萝陪着就行了。”叶迟晚接过茶杯就把人打发走了。
没一会,轮椅转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叶迟晚知道他来了。
她回头,只见李祈安穿着墨绿锦袍,身型比之前消瘦了些,脸色苍白了不少,加上现在坐着轮椅,一副病美男的样子,让她都忍不住要怜爱了。
“你在想什么。”李祈安出声问道。
叶迟晚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也许是条件反射,每次只有他两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她缩了缩脖子,慢慢往门口挪去:“没什么啊,世子你脸色看着不是很好,要多通风透气才行啊。”
但不等她摸到门,就被李祈安抓住袖子猛地一拽。
“啊你个天杀的狗男人。”叶迟晚被拽的摔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出声骂道。
李祈安嘴角勾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寒冷:“你说什么?”
看着他的手已经摸上短刺,叶迟晚马上改了口:“我说世子爷你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貌若潘安、艳若桃李”
“行了。”李祈安突然挪到她的附近,对她伸出了手:“儿子在密室中待了数日,一时失手伤了母妃,还请母妃不要责怪。”
我哪敢责怪世子爷啊,有事叫我妈没事把我当孙子,叶迟晚在心中嘀咕了两句,还是握住他的手借力起来了。
起来之后,李祈安就迫不及待的说:“母妃上回说此毒撑过七日方有解法,如今我已撑过七日,不知下一步要如何。”
“这个嘛,我先来看看。”叶迟晚说着搭上了他的脉搏。
没一会,她才开口:“你现在刚戒了墨影花,身体还是比较虚的,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以后一定不可以再接触墨影花了。”
“儿子明白。”李祈安点点头,又说道:“只是儿子的腿似乎还是没有知觉。”
叶迟晚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小锤子,对着他的膝盖敲了一下。
本来还以为她只是故意敲自己的李祈安,没想到却看到自己瘫了十几年的腿,竟然动了起来。
虽然他还无法自己控制双腿,却也知道这是又希望了,一时间激动的抱住了她:“我的腿!我的腿有反应了!”
叶迟晚就这么猝不及防,埋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肌里,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抓了两把,手感还挺不错嘛。
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触感,李祈安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把人从自己怀里推开。
被推开的时候,叶迟晚的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嘴角也还在上扬,直到对上男人冰冷的双眼,她才把手放下,收起了笑。
“母妃似乎很开心。”李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迟晚轻咳一声:“咳,看到安儿你的腿有了反应,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也是替你开心的。”
“是么。”李祈安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转而说道:“可我的双腿却还是无法行动,不知母妃可还有什么办法。”
叶迟晚拿出了香薰包递了过去:“这个是我用了几种草药制成的香薰包,对你的腿呢是没什么用,不过可以帮你根除一下墨影花后续的影响。”
“至于你的腿嘛。”叶迟晚掏出了银针,阴森森的露出八颗牙齿:“来,乖儿子,母亲先给你扎几针看看。”
说着她就恶狠狠的把银针扎进了李祈安的腿。
感受着腿上传来的痛意,李祈安却觉得心中舒畅,这么多年来,是他第一次真的感觉到自己是有腿的。
倒是叶迟晚久久没听到他喊痛,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明显高兴的神情,心中暗道,坏了,这小子不会是个抖艾慕吧,别给他扎爽了。
“母妃真是华佗在世。”李祈安眼中泛着光,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怪不得卢老都要拜您为师。”
这还是他第一回这么温柔的笑,叶迟晚晃了晃神,低头去拔银针:“我等下开个方子你先喝着药,这些天我都会来帮你针灸,估计半个月内就能好了。”
“多谢母妃了。”李祈安盯着自己的腿,只觉得无比的喜悦,很快,很快他就能站起来了。
“对了。”叶迟晚想到了这几天的事情,低声说道:“我觉得宋侧妃和皇上有关系。”
李祈安道:“若不是如此,她一介舞姬,又从哪得来这般狠毒的药,只是她太过愚蠢,若是镇北王府倒了,她和李越那个蠢货又能去哪。”
“我是说,他们可能是那种关系。”叶迟晚两只手比6靠在一起,然后两个大拇指弯了弯。
李祈安自然也明白了,手不自觉的握紧:“母妃可有凭证。”
“我上次去顾家帮贤妃把脉,闻到贤妃身上的一股香味,那香味有时候在宋侧妃身上也有,我猜也许是龙涎香。”叶迟晚小声说道。
李祈安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拍了轮椅:“荒谬!原来他们早已暗中苟合!”
“哎哎哎你小点声。”叶迟晚吓了一跳,连忙去捂住他的嘴。
却不想太着急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摔进了他怀里不说,还正好和他打了个啵。
四目相对,叶迟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连忙站起来,又用袖子擦了擦嘴,抢先说道:“病也看了,事情也说了,我要回去了。”
接着她跑到门,听到身后传来敲击桌子的声音后才去拉了门,果然一拉就开了。
门外紫萝和绿盈正等着她。
“王妃脸怎么这么红。”紫萝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有些担忧的说道:“莫不是世子这有什么让王妃王妃先前说那叫什么来着。”
“过敏。”绿盈答道,也同样担心的看了过来:“奴婢可要去帮王妃抓药。”
叶迟晚拍开两人的手,低着头说:“不、不用了,就是世子虚,让人把房里弄得太暖了,我这是热的,行了我们快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