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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穹顶之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雕龙画栋之上,为这座古老而庄重的宫殿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邬君尧站在御花园中,服用了回声草后,他周身的气色已明显好转,虽然喉咙仍有些干涩,但声音已能勉强发出。
“多亏了你,燕婉。”邬君尧的声音虽然低哑,但其中蕴含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看向姜燕婉,目光中除了感激,更多了几分不同以往的复杂情绪。
姜燕婉微微一笑,眼神温柔而坚定:“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她轻轻拍了拍衣袖,仿佛那些冒险的艰辛都不值一提。
晋王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既有欣慰,也不免有一丝丝忧虑:“皇宫之内,危机四伏,那只守护兽的出现,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说话间,一阵风起,卷起了御花园中轻盈的花瓣,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访客。那只曾在幽谷中守护回声草的巨大灵兽,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了三人不远处,它安静地蹲坐在那儿,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戒备,而是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依赖和信任。
“它怎么会……”姜燕婉惊讶之余,也感到了一股暖流在心头流淌,这头灵兽的跟随,无疑是对他们之间短暂而深刻友谊的最好证明。
晋王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它是感受到了你对它的善意,又或者,是回声草让它与你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
邬君尧走上前,缓缓伸出一只手,那灵兽竟温顺地将头靠了过去,任由他抚摸。这一刻,人与兽之间建立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信任。
“不论如何,它现在也算是我们的同伴了。”邬君尧的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我们需要给它一个名字。”
“就叫它‘幽影’吧。”姜燕婉提议道,那双曾在迷雾中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仿佛预示着它的来历与不凡。
“幽影,欢迎加入。”晋王轻笑道,他的目光在三人以及幽影身上来回穿梭,一种前所未有的团队凝聚力正在悄然形成。
正当气氛变得温馨而和谐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单膝跪地,报告道:“陛下急召各位前往金銮殿,似乎是有重要的国事商议。”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明白,回到皇宫就意味着又要投身于波诡云谲的政治斗争之中。但他们已不再是孤立无援,至少,在这场无声的战场上,他们还有彼此,还有那名为“幽影”的忠诚守护。
皇宫的长廊里,阳光斑驳,光影交错,邬君尧、姜燕婉与晋王带着新来的伙伴——幽影缓步前行,一路上引得宫人们纷纷侧目,议论纷纷。幽影虽身形巨大,却步伐轻盈,尽量避免惊扰四周,但它那不同寻常的气息与威严姿态,仍旧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燕婉,你可曾想过,幽影的到来,可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邬君尧低声问道,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姜燕婉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们既然救了它,就要对它负责。至于麻烦,我们共同面对就是。”
正谈论间,一阵孩童的惊叫声划破了皇宫的宁静,紧接着,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地跑来,喘息未定便急急禀告:“不好了,幽影殿下它……它把八皇子吓着了,八皇子现在发着高烧,御医们正忙着呢!”
闻言,三人面色一凛,尤其是晋王,眉头紧锁,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我们必须马上去向陛下说明情况,不能让幽影无辜受过。”他决然道。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气氛凝重,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脸色阴沉。八皇子的母亲,淑贵妃站在一旁,满面忧色,眼中含泪。见到邬君尧三人进来,皇帝冷冷开口:“朕听闻,是你们带回来的那个怪物,吓坏了我的八儿?”
“父皇明鉴,幽影并非恶意,只是初来乍到,未能熟悉皇宫环境。”邬君尧上前一步,沉稳回答,同时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解释清楚,以保幽影周全。
姜燕婉紧随其后,补充道:“我们愿意负责照顾八皇子,直到他痊愈,并确保今后幽影不再无意中惊扰任何人。”
晋王则在旁静观其变,适时插言:“此事反映出宫中对特殊生灵缺乏应对之策,或许可以设立规矩,引导它们和平共处,既保护了宫中安宁,也为皇室增添异彩。”
皇帝沉吟片刻,终于开口:“罢了,念在你们有心,此事暂且按下。但幽影必须受到严格管束,不得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三人松了口气,躬身谢恩。离开金銮殿的路上,晋王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邬君尧和姜燕婉:“今日之事,看似平息,实则暗流涌动。有人,可能并不希望我们身边多这样一个力量。”
邬君尧眼神一凛,紧握双拳:“我们更需谨慎,不能给人可乘之机。”
姜燕婉轻叹一口气,望向远方:“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将并肩同行。”
此时,幽影悄然出现在三人身旁,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他们,似是感应到了他们的决心与不易。
皇宫深处,夜色已深,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邬君尧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目的地明确——姜燕婉的居所。他心中翻腾,亟待分享的不仅仅是皇帝的密令,更是那份沉重的担忧与不安。
推开门扉,烛光摇曳,姜燕婉正对着案几上的书简若有所思,她的侧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听见动静,她抬头,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君尧,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邬君尧步入屋内,关上门扉,脸色凝重:“我刚从皇帝那里回来,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他走到姜燕婉面前,压低了声音,将皇帝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姜燕婉听着,眉头渐渐紧锁,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怎么会这样?”她低声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不解与愤怒,“晋王也算是帮助他看清楚了庆王的狼子野心,为何皇帝还不能放下旧事?”
邬君尧叹了口气,目光复杂:“权力的游戏中,旧日的伤痕往往最不易愈合。皇帝的决定,恐怕不只是针对晋王的过往,更是在忌惮我们三人结成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