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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红颜姐不要开这种玩笑。”
张大东瞥了一眼餐厅的后厨，有些费解。
付了账，把薛红颜送回居住的破旧小区，邀请上楼喝杯水。
张大东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上去了。
没想到真的只是喝杯水，没有发生别的事。
随后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一条比较熟悉的马路旁，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的脚下还插着香，烧着一些纸钱，以及水果、糖之类的祭品。
夏风吹来，纸钱灰随风而起。
定眼一瞧，那位老者正是老王头王德克。
张大东将车停到一旁，好奇的看了看，并未下车。
大概猜到王德克在做什么，多半是在给几年前出车祸的儿子、孙子烧祭品。
他们原来就是在这附近出的车祸？
四车相撞，死了七个人，不简单。
张大东打量着大马路的四周，恍惚间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曾经目睹过那一场惨烈的车祸。
咚咚咚！
有人敲车门。
这个人就是老王头王德克。
张大东摇下车窗，打了一声招呼。
“真的是你，小伙子，刚刚瞅见，就觉得眼熟呢，过来一看，还真是。看来我还没有老眼昏花。”
王德克得意的捋了捋发白的胡子。
六十多岁的老人，隔得这么远，看得清楚，眼神好使，的确值得得意。
张大东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王大爷这么晚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今天是我儿子、孙子他们的忌日，就过来烧点纸钱，还有香给他们。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过好日子。”
王德克眼中有泪光闪过。
“你节哀顺变！”
“不碍事，都过去这么久。”
他突然笑了笑，“准备回家，不知道你能不能载我一程？”
“上车。”
“多谢！”
王德克坐上车，关了门。
张大东随即开车，一路上有说有笑。
或许今天是儿子他们的忌日，王德克说的话，都与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有关系。
他说，当年家里死了这么多人，老伴差点一病不起，还好扛了过来，现在能活着。
这件事，他并没有忘记，还在琢磨着寻找到将钉子扔在马路上的罪魁祸首。
“王大爷还想着揪出凶手，给你儿子他们报仇？”
王德克点着头，一脸的坚定，“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不说亲手宰了他，也会将他送进监狱。”
张大东没想到老王头还有这样的精力，有些佩服。
“可以选择报警。”
“报警没有用！警察说过去那么多年，没有物证，没有目击者，没办法追查。”
王德克心里很清楚，现在想要找到真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和儿媳妇死得不明不白。”
张大东看着王德克。
这个老人虽然已经年过古稀，但他的内心依然充满了对复仇的追求。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王德克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线索。”
或许王德克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不至于整天沉浸在悲痛之中。
“前辈，你别太伤心了，你要保重身体。”张大东安慰道。
“放心吧，我不会倒下的，我还要继续找下去。”
王德克脸上还有笑容，却是苦笑，“当年我也是愚蠢，听到这个噩耗，吓懵了，没有及时在现场收集证据，询问有没有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