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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凌仿佛也想起了从前的往事，眼神一暗，“我先走了。”
张妙可不在意的点点头，她知道他要去哪。从前她会闹，会嫉妒，不过现在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争那些也就无意义了。
出了皇后宫中，楚天凌又踏入了芳菲宫，这里庞坤之女庞清染的宫殿，除了张妙可，就只有这位庞贵妃育有一对龙凤胎。
“清染！”
楚天凌望着铜镜前的女子，微微出神。
偌大的后宫中，若说他心里最喜欢谁，他会毫不犹豫道是庞清然，最初见这位总兵之女时，她明眸皓齿又别有一番英气，在他看来跟白初筱的气质格外相似。
他免不了多宠爱了几分，可接触久了，才发觉像归像，却不是。
“陛下！”，庞清然起身行了一礼。
楚天凌扶起她，“不是说过私下里不用这些虚礼吗？”
庞清然勉强一笑，“可你总归是陛下。陛下可是来看孩子的。”
前方战事焦头烂额，楚天凌已经近两月没有踏足后宫了，就是连孩子也没见上两面，如今骤然前来，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你可后悔入宫？”
望着清丽英气的容颜，楚天凌轻声问。
庞清然莞尔一笑，“后悔入宫却不后悔遇见天凌，但我知道天凌心中的人不是我。”
楚天凌扶上她的面孔，顿了顿，“我说过我很喜欢你……”
庞清然微笑道，“陛下喜欢的人很多或许我是其中一个，但天凌喜欢的人却只有一个。”
楚天凌默然，“啸舟和霄雨呢，我想在看看……”
“在后殿睡觉……”
庞清然跟在楚天凌身侧进了后殿，挥退了下人后，楚天凌走到两个有些相似的婴儿面前，轻声道，“你们要好好长大！”
庞清然眼角一滴清泪落下，“是父亲没有帮到陛下，是庞家拖了后腿！”
败给了西越，但父亲带的残兵还有数十万之众，若不是受了不知哪冒出来的骑兵突袭，有整个北方作为支撑，楚天凌还有一线生机……
楚天凌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跟你们无关，燕王府多出的大军是三哥的亲兵，我的三哥被我逼去对立面，也要反我，这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庞清染脸上决然，“无论结局如何，清染会陪着陛下。”
楚天凌眼眶微红，将她揽入怀里，“对不起。”
青州临安城外，是燕王府的一处军营。
夜晚，白初筱负手而立，望着天边的弯月，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命运很奇妙，当年临安城外随意救得人，竟然成了夫君！我记的那会初到临安，跟现在一样是四月天。”
白初筱轻笑一声，没有回头却仿佛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筱筱当年脸色惨白当的是一副柔弱，一出手却是眼神凌厉一步杀一人。我那时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一路赶回来周身还带着寒气的楚天泽，慢步走上前，揽过她的肩头。
“那是不是无云公子人生中唯一一次玩砸的时候。”
“玩砸的一次没有遇上别人就偏偏那么巧的遇上了筱筱，这就叫缘分。筱筱，我们的姻缘可是上天注定，更改不了。”
“无云公子还相信命数缘分一说么？”
“醉安小公子不信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