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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桂花勃然大怒,立刻做茶壶状,指着米春花,“姓米的,闭上你的臭嘴,你个黑心肝儿的。没看我闺女都病的下不来炕了?
我老闺女吃啥都是吃我们老两口的,跟你有啥关系?有本事你自个挣去,让你男人给你挣,你个黑心烂肺的货。
一天到晚看你小姑子不顺眼,咋的,碍着你啥事儿了?你想干啥?啊?你想干啥?”原主的娘一声比一声高,指着米春花的鼻子破口大骂。
“瞎了眼的糟心玩意儿,全家最偷奸耍滑的就是你。眼高手低的货,往你娘家划拉东西你倒是能耐。
我看你皮子紧了,等你男人回来给你紧紧。下次让老娘知道你再往你那破落户娘家偷东西,老娘就剁了你的爪子,再让我儿子跟你离婚重娶一个。我俩孙子管别人叫娘。
没了男人和儿子,老娘看你那穷掉了底儿的娘家管不管你。”
眼看着赵桂花的唾沫星子喷了米春花一脸。
妈呀,这战斗力,韩可都看傻了。赵桂花是句句都像刀子似的割在米春花的心上,完了还往伤口上不断的撒盐。
结果就是米春花立刻败北,她不是不会骂,她是不敢。
米春花被骂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又觉着不服气心里不甘,撇着嘴小声嘀咕,“生病生病,我看全家人身子都没她好。不就下了一次河粘了点儿水,跟要了命似的。我看就是没脸见人,我都替她臊的荒。”
赵桂花二话不说,从炕上拿起了一个笤帚疙瘩就往二儿媳妇身上招呼,“你个糟心玩意儿,坏了良心的货,坏的脚底流脓。咋不是你掉河里淹死。
一天到晚盯着我闺女,你个上不了台面的丧门星,老娘打死你。打死你。”赵桂花打,米春花就躲。
韩可老不高兴了,原主不就是干不动活,再任性了一点儿吗?也没对家里人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咋就这么恨不得原主死。
于是,韩可的脸也黑了。她阴沉沉的看着米春花。
被老娘用笤帚疙瘩招呼的女人,皮肤黑黄,刀条脸单眼皮,厚嘴唇,留着枯黄的短发。一脸刻薄像。不好看但是也说不上太丑。嗯,只是一般的丑。韩可这人记仇,所以米春花得罪她了,那这人肯定就不好看。
米春花被打的哇哇叫,东躲西藏。
韩可知道原主的娘极品,经常打骂二儿媳妇儿。
但是她现在可是受益者,是被疼爱的那一方。加上米春花嘴贱咒她,所以她觉得打的挺好。她不亲自下场都是讲文明树新风了。
而且米春花的嘴是真的很欠,到处坏小姑子的名声。说小姑子又馋又懒,在家里啥也不干,还让侄女儿伺候她。跟地主家的小姐似的。在这个时期这话能瞎说吗?要是原主被打成坏份子,她米春花能跑得了?说来说去,这米春花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现在又闹了这一出,韩可对这个二嫂毫无好感。
赵桂花追着米春花从屋里打到屋外,顿时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韩可赶快下地跟在后面,怕自己老娘吃亏。如果米春花敢跟老娘动手她就上,跟亲娘一起揍她。刚新鲜出炉的娘,她稀罕着呢。
赵桂花一直把米春花打出了大门,看二儿媳落荒而逃,她也没追。然后老太太把手里武器一扔,拍着大腿在门外就开始嚎。
什么儿媳不孝啊!什么老婆子碍了人的眼了,什么都盼着她死了。总之,门里门外赵桂花就是两副面孔。门外的整个老太太柔弱又无助,门里的能上山揍猛虎。
韩可,“……”小刀拉屁股,她开了眼了。
赵桂花嚎了几句看没人理她就回了院子。
“闺女,娘去做饭,等会儿还得给地里送饭。你身子不舒坦就在炕上躺着。”赵桂花疼爱的摸摸闺女额头,就怕闺女受凉发烧。
“娘,我帮你吧!不想躺了,躺得我浑身骨头疼。”
“成,你帮娘烧火。”她知道她闺女也就只能烧火。
原主其实连火都烧不好,韩可也要现学。这点儿倒是一样。
她这边帮着老太太做饭,那边生产队关于她的流言已经到处传播。对韩家人更是指指点点。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节,劳动任务重,家家都吃三顿饭。等秋收结束就又吃两顿。
赵桂花把饭做完,就拎着篮子要把饭送到田里。其实也没有啥,跟以往吃的一样。就是又硬又粗的杂粮馍馍还有野菜稀粥。还有半小碗咸菜条。不过就是比秋收前多加了一顿饭而已。就连家里的几个孩子也吃这个,哪里有什么营养。
“娘,我跟你一起去。”韩可也拎起一个篮子。
赵桂花一脸的为难心疼,“闺女啊!你,你在家歇歇吧!娘拿去就行。”
她现在哪里敢让闺女出门,刚刚才跳了水寻死。现在出门,她怕大队里的这些碎嘴子老娘们对她闺女指指点点,她闺女外一又受不了想不开可咋办。
韩可看出老太太的为难,笑了笑,“娘,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里不出去,早晚要面对。
你放心,我死过一回是真的想开了。”
赵桂花看着闺女那张好看的小脸,心疼的不行。想着闺女说的也对,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
“那就走,有娘在,咱不怕。那些碎嘴的老娘们说的话你别当真,就当她们放屁。谁欺负你,你就跟娘说,娘撕烂她的嘴。”赵桂花恨恨的说道。
生产队里还就真有几个跟她赵桂花关系不好还敢硬刚的。都是家里儿子多有撑腰的,所以都豪横。
她娘这骨子狠劲儿韩可真喜欢,庆幸自己穿越没摊上重男轻女的渣爹娘,“呵呵,是,就当她们放屁。再说又不是我做错了,我怕啥。
要怕也该是那俩骗人的狗男女怕。”
老太太这下真放心了 ,这孩子是真的想开了。
娘两个一人拎一只篮子出了门。
远远的,田里面的人已经看见娘两个朝这边走来。
“这是没事了?妈呀!脸皮真厚,要是我遇上这么丢人的事儿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也省得连累家人的名声。”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坐在一堆玉米杆子上朝韩可娘两个抬抬下巴,提醒一起休息的人看韩可娘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