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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第七层她还没去看过。
楼青竹看着陆朝走远的背影，脑中重复着她刚才那段话，低声轻喃：“这便是天道无情。”
楼青竹若有所悟。
陆姑娘这段话，倒是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他们说“他想的太多，也想得太好”这些话的意思。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酷。
哪里能做到那般的周全又美好？
顶层一道白色身影走出来，白影闪过，转眼来到第九层。
“青竹，闭关吧。”他这些年想的太多，被困在原地，也挺久了。
那声音的主人来到了楼青竹面前，白衣胜雪，身上气息毫无波澜，无法分辨他是神是魔，而他的容貌更是以法术布下迷障，肉眼无法看清楚。
他身上那份独特的气质，世间少有，会让人对他充满无限最美的幻想。
楼青竹考虑了一下，轻轻点头。
“好。”
他也觉得可以闭关了。
今日听到陆朝的这段话，他感悟良多。
陆朝来到第七层，想着她说完那段话楼青竹看她的惊讶。
好吧。
正在逆天改命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管那些事罢了。
诸事，她会以自己为主。
如果她此刻在人间，作为人族的立场，看到妖族气焰高涨，心中生出几分不爽，或许会砍几剑。
可她这会在魔界。
人间的事都还只是听说，她为了听说之事大动肝火，气冲冲跑回人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人间多大恩情。
七层下面，也没有陆朝想要的东西，陆朝干脆回到了第九层，之后她也没再见到过楼青竹。
陆朝不知道楼青竹闭关了，也没谁告诉她，她也不是那么在意楼青竹的去向。
到了燕羽飞她们回来的那天，陆朝看到她们还有些错愕。
她们确实强了，眸光也更犀利锋利了。
很快，第九层的掌权者送来了她要的防御法器，法器的外形很普通，虽然形状有点像金钟，但钟口并不平整也不圆滑。
在陆朝看来，它更像一朵绽放着的喇叭花，还带着仙气。
这样防御法器带着仙力，不似魔族炼制。
魔界出现仙力法器，陆朝有些惊讶倒也没问什么，将东西收起。
“炼制者可给它起了名字？”陆朝问。
“他说既是姑娘之物，姑娘是它的主人，该由姑娘起名。”第九层的掌权者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走了。
陆朝眉头微微一拧。
她起名字？
思索了片刻，陆朝收起思绪。
毫无头绪。
算了。
名字什么的随缘吧。
燕羽飞她们都长大了，如今实力也足够自保，陆朝也没再把她们收回葫芦里，不过她们还是要求进葫芦。
不为别的，为了多陪陪她们母亲。
她们还说，一段时间不见，母亲肯定想她们了。
陆朝没说什么，将她们收了回去，等她们想出来再放就是。
燕羽飞她们如今有了实力，却不会把她们母亲带出葫芦。
先不说她们能不能做到带着她们母亲离开，即便离开了这个葫芦，没有了陆朝的庇护，里面那个带着妖气的亡魂，在魔界的结局无非是被吞没。
回到人间，修仙者会把她打得魂飞魄散，或是被冥界察觉，将她带回冥界，打入无间地狱。
留在陆朝的葫芦里尽管没有自由，但可以说是最佳的选择。
燕羽飞她们的修为，不需要陆朝灵力帮助，她们也可以自己保证她们的母亲不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