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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野按时过来接她。
江楠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早，抬眸道：“顺路去一趟第一医院，我先看看我伯母再去看爷爷。”
也不知道那边恢复得怎么样。
“好。”
周野看了眼后视镜，笑着道：“沈总担心您饿，吩咐我提醒您先吃早餐。”
江楠摇摇头，“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面包牛奶，但勉强也算一顿。
“您是不知道，沈总在公司里也是时常惦记您的，比工作上心多了。”
周野早上听见沈漾和沈时晏在说话，听那意思，江小姐已经知道沈漾小姐隐瞒身份的事了。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他索性帮沈总说说好话，免得江小姐生起气来殃及池鱼。
江楠看一眼后视镜，正好对上周野小心翼翼的表情。
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意思。
淡淡道：“沈总本身就是很好的人，对家里人关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昨晚不是还在医院守夜么。”
“是……当然。”
周野听不出这话语里的喜怒，只好适可而止。
到第一医院，江楠让他在停车场等，自己上去。
vip病房的楼层人不多，她出电梯不久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站着的江琳，指间夹着一支烟，脸上的神情不耐至极。
她皱眉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烟抿灭。
江琳看了她一眼，对电话那边道：“行了，我要的只是结果，不要跟我讲你那些没有用的废话，明天把提案交上来给我，就这样。”
她挂了电话，情绪依旧很久无法平复，转身双手撑在窗户上，头仰起又低下，好久。
“大早上就肝火这么大，真的能处理好工作吗？”
“承受这些的人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几乎是江楠话音刚落，江琳就迅速脱口而出，那感觉仿佛早就准备好的炮火，不管是谁过来都会被波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眉心道：“江楠，我工作上的事你不懂。来看我妈的是吗？走我陪你去，正好她醒了。”
陈素的手术很成功，微创手术，只要观察两天没什么排斥反应，就可以直接办理出院。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看她的状态是挺不错。
和之前一样，打完招呼陈素就想把江琳支出去。
江琳这次没动，紧抿的嘴唇有种打算倔强到底的坚持，“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江楠能听，我还不能听啊？”
陈素眼里有意外一闪而过，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个女儿，在外面虽然胆子又大又离经叛道，但在家里却从来都不会忤逆她。
陈素眯了眯眼睛，笑着道：“也没什么想说的，不是看你工作忙？刚才说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处理完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琳在，陈素也没说什么，只是关心了一下江楠的身体，听说沈时晏的爷爷住了院，也顺便关心了两句。
江楠从病房离开时，江琳跟她一起出来。
“江逸臣跟你联系了吗？”
“怎么，有事？”
“没有，问问。”
江琳步伐很快，高跟鞋的节奏清脆明快，“他不联系你你也别联系他，个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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