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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完命令,江枫又带着李二回到了渔船上,四个人站在驾驶室外,看着满甲板还在渔网里挣扎的鱼发呆。
除了小奶娃在咯咯咯地笑着,其他三人都被这大海馈赠的丰厚惊呆了。
李二喃喃地问江枫:“贤弟,你这一大网,大约捕获了多少斤?”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五六万斤吧!”江枫满满地收获的喜悦。
“这也未免,未免太多了吧?”李二有些走神:“若是有几十艘这样的渔船,那一天渔获能抵多少粮食啊!”
“所以,陛下,海中也可牧粮,只要注意兴商,才能将这海鱼流往各地,补充粮食啊!”江枫偷偷灌输概念。
“然也,无商,这长安的百姓怎么可能吃到这东海之滨的渔获呢!看来朕确实不能再听信那些腐儒之言重农轻商,而是要重农兴商了!”李二若有所悟。
两人正讨论着呢,忽见远处尘烟滚滚,马蹄声响起,一队衣甲鲜明的骑兵飞驰而来。
到了近前,李二吩咐他们一半人卸甲上船干活,一半人就地散开警戒,维持秩序。
等到甲板上有了人手,江枫才打开渔网。
随着渔网被电动机慢慢收走,满甲板乱蹦的鱼蟹把上来的士兵们看得两眼发直,连连惊呼,他们何曾见过如此众多的鱼蟹。
“呃地神呀,这么多鱼,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这鱼怎么长得这么奇怪,我还是头一回见!”
“哎呦,我的娘啊,这是螃蟹吗?比我的拳头都大!”
士兵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
江枫走在鱼堆里翻翻捡捡,挑拣一些大号的鱼啊,龙虾,收进空间里,幸运的是,竟然还看到了两条上百斤的蓝鳍金枪鱼,这种美味怎么能留给别人。
跟李二招呼都没打,直接将这些好东西送到自己别墅里,放冰箱里冻上。
到时候做成刺身,那滋味,想想都流口水。
可惜,江枫不知道,这一网的收获,要是放到现在,那真是赚大发了,主要的鱼都是大黄鱼,野生的大黄鱼能卖什么价,大家自己去查一查。
李二此时正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压根没注意到江枫的小动作。
他看着甲板上堆积如山的鱼虾,兴奋地对长孙皇后说:“观音婢,你看,朕今日算是明白贤弟所说的‘海中牧粮’是何意了!这大海,可不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仓吗?”
长孙皇后掩嘴轻笑:“陛下说的是,看来这日后啊,咱们大唐的百姓,可是有福气喽!”
那边,很快,李二看到大路上来了大队的人流,近了一看,哟,都是大臣们骑着马,后面跟着自己家的马车,这是来分“赃”的。
最先到来的肯定是程咬金,这种时候他腿脚灵便着呢!
程咬金人还没到跟前,那大嗓门就先传了过来:“陛下!陛下!臣听说您今日捕鱼,收获颇丰,特意赶来给您贺喜来啦!”
李二无奈地摇摇头,这老货,马屁拍的倒是挺响亮,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让他少拿点鱼,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程咬金翻身下马,几大步跑到李二面前,先是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又说了一堆什么鸟生鱼汤之类的阿谀之词,然后一双牛眼就直勾勾地盯着甲板上那一堆堆小山似的鱼虾,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陛下,您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啊!这鱼,这虾,啧啧,个头可真不小!
尤其是这鱼,臣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鱼,长得可真稀奇,用来做鱼汤,味道肯定差不了!”
李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挥挥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老程嘴馋,来人,给卢国公搬两筐鱼去!”
程咬金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地谢恩,招呼身后的家仆抬上来两个巨大的竹筐,那筐大的,都快赶上一个人的身高了。
李二眼皮子一跳,忍不住说道:“知节啊,你这一来就拿这么大的筐,是想把朕这船上的鱼都搬空啊?”
程咬金嘿嘿一笑,搓着手说道:“陛下您这话说的,臣这不是想着您今日收获颇丰,多拿点回去,好让府上的婆娘也尝尝鲜嘛!再说了,臣看您这里这么多鱼,只不过取个九牛一毛而已。”
李二被他这番无耻的话给气笑了,指着他就骂:“你个老货,还好意思说给朕留着?你看看你那两个筐,都快赶上朕这条船一般大了!”
程咬金也不反驳,笑嘻嘻地催促士兵赶紧装鱼,那些士兵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给逗乐了,手脚麻利地给他装了满满两大筐鱼,各种各样的都有,老泼皮还从未见过这么些奇形怪状的鱼呢,看着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舒坦极了。
两筐鱼抬到马车上,少说也得有个两百多斤,程咬金又多喊了好几声鸟生鱼汤才告辞离去。
李二看得一阵肉疼,气得直翻白眼,这老货,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幸好这次收获的多,还能撑得住,不然都不够群臣分的。
看着程咬金的背影,正想啐两口,却见远处又来了一群人,为首那人,身材高大,头戴一顶纶巾,身穿一身青色长衫,正是当朝宰相——房玄龄。
房玄龄身后,还跟着尉迟敬德、戴胄等一众文臣武将,一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自家的马车,显然都是分鱼虾来的。
李二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禁心热起来,这帮老家伙,也就这时候最听话,瞧瞧,速度多快呀,要是处理公事也这么雷厉风行,还愁何事不成?
他正想着,程咬金已经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冲着房玄龄拱了拱手:“哟,这不是房相吗?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房玄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夫听闻陛下今日捕鱼,收获颇丰,特地前来恭贺陛下,顺便……”
他话还没说完,程咬金已经心领神会地接了下去:“顺便来分点鱼虾是吧?哈哈哈,咱们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