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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容怀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出戏终于唱完,戏子按老规矩谢看客、讨恩赏,慕容怀月也掏出碎银丢到台上,而后沉默地跟在殷淮安身后上了马车。
轿内安静得吓人,慕容怀月愣愣地捧着那盒香粉,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刚才殷淮安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让她一头雾水不说,也不解释,就这么没了下文,当真让人摸不透。
心底轻叹息,她想,难道真的就当没这回事吗?这一世的张临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她也给过银子了,那么对现在的她来说,张临只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全凭天命。
只是……
慕容怀月攥紧手中的香粉,闭上眼,她心里总惴惴的,很不踏实。
马车行了一路,两人竟一句话没说,直到回到王府,殷淮安才沉声道:“回去早些歇息,别多想了。”
慕容怀月应声,犹豫再三后,还是小声说道:“你也早些歇息。”
“嗯。”殷淮安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慕容怀月回到房中,怜音端来水服侍她洗手洗脸,她净了手,掏出那盒紫茉花露给怜音看。
“哇,好香啊,这是什么香粉?”
“是南洋的紫茉花露,”慕容怀月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怜音,这个味道你有在哪里闻到过吗?”
怜音细细回想,而后摇头道:“小姐的香粉没有这种味道的。”
“好吧。”慕容怀月把香粉收起来,又道,“怜音,我有些乏了,想睡了,你去准备沐浴的水吧。”
“小姐午后睡了这么久,现下这么早入睡吗?”
慕容怀月笑笑:“嗯,快去准备吧。”
怜音领命去了,慕容怀月斜倚在榻上想张临的事情,思来想去,她觉得殷淮安说得倒也没错,问清楚了又有什么用,不管是天灾人祸,无非就是多给些银子……
可如果是人祸,她或许可以替张临讨回公道呢?
慕容怀月咬着一颗葡萄,一转念,又想起殷淮安说的那句古怪的话——
“这样不好吗?”
什么意思呢?慕容怀月细细回想殷淮安说这句话时的神情,蓦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殷淮安竟然没追问她那张临究竟帮了她什么忙。
这段时日来,殷淮安对她的事情格外上心,许多事不仅要亲口问她本人,且都一一问得很详细,极尽关怀。
而刚刚那明显不符合常态的事情,殷淮安竟然没有追问。
一个失了双臂的叫花子有恩于王府的公主——如此令人诧异的事情,按照殷淮安的性子,必得问个清楚才对,但他没有。
不仅如此,慕容怀月坐直了身子,又想起她和张临的那番对话。
这么怪异的交谈,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殷淮安的反应好像也不太对……总感觉,他似乎并不惊讶,有的只是不悦。
炎夏夜里,慕容怀月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堪比凛冬。
“小姐沐浴吧。”
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念头,正当她要抓住时,怜音的一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轻声叹息,她木然地更衣沐浴,将一切念头摒弃在脑后。
翌日午时,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慕容怀月由怜音和书夏陪着出了门。
她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去找张临。
凭着记忆找到他母亲的家中,却发现那屋子已经废弃许久,又向邻居打听着找到张临现在的住处,费了半天时间,慕容怀月才在一条窄巷子的尽头找到邻居所说的一处废弃屋子。
她看了看周围有些瘆人的环境,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怜音和书夏也颇为犹豫,纷纷劝道:“小姐,这种地方怪吓人的,我们回府里多带些人再过来吧。”
慕容怀月看看眼前的破门,又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定道:“没事,都过来了,就进去瞧一眼。”
说着,她便捏着帕子,轻轻推开那吱嘎作响的木门。
张临果然在里头,慕容怀月只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他窝在一个角落里,正沉沉睡着。
怜音看着,老大不乐意道:“小姐冒着暑热出来,这人倒好,睡得这样香甜。”
慕容怀月安抚地拍了拍怜音的手背,径自走过去蹲在张临面前,轻声唤了几声“张临”。
张临迷蒙地睁开眼,见是昨夜出手阔绰的千金小姐,又惊又喜,忙说道:“小姐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慕容怀月笑笑,道:“我来是想问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你的双臂——为何会这样?”
张临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张临何德何能,竟让小姐挂心,真是惭愧。”
“发生什么事了?”
张临长叹一声,身子往后仰去,后脑抵着脏兮兮的墙壁,回忆道:“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一路神仙,一日夜里,莫名被人堵在家中,双臂就这么被人砍了。”
怜音和书夏听到如此血腥的话,禁不住说道:“说话小心些,别冲撞了小姐。”
慕容怀月忙说道:“无妨,我没那么娇气。”一顿,她又道,“那人有说过什么吗?”
张临摇摇头,道:“只说了一句,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然后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慕容怀月听了,丝毫没有头绪,这种听起来似乎是特意来寻仇的。
她略一思索,又问了几个问题,张临也都一一回了话,最后见问不出什么,她放下几锭银子,打算和怜音、书夏回府。
张临忙叫住她,好一阵道谢后又满眼迷茫道:“小姐为何认得小人?小人此前只是小小更夫,并不曾见过小姐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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