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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点的熏香是安神的百合香,被室内的热意一烘,更是香气撩人。
慕容怀月的衣衫被褪去了大半,只余下贴身里衣欲遮还羞地挂在身上。不是没有白日宣淫过,只是这两日因怀有心事,她总觉得疲累不堪。
含泪欲挣扎,深陷情欲的殷淮安稍有些烦躁,扯了腰间的玉带捆住她,欺负更甚。
清泪汩汩流下,慕容怀月深感耻辱,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在暗巷被人强迫的日子,痛苦、无助。
殷淮安纵情过后去了她的束缚,这才发现因着被捆的时辰有些久,慕容怀月的双臂被勒出了圈圈红痕。
暗道一声糟了,殷淮安忙环着她,替她揉着双臂。
慕容怀月如春水一般软在他怀中昏昏欲睡,面色潮红未退,泪痕半干,殷淮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含着歉意说道:“你骂我两句吧。”
累极了的慕容怀月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脑海中只一个念头,想睡觉。
殷淮安紧紧地抱住她,攥着她一只手,细密的吻落在她手心,低喃道:“月儿,别生我气。”
室内一片寂静,他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慕容怀月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想要起身,浑身传来的酸疼却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一动不敢动。
“你醒了?”殷淮安端着盏灯走进寝殿,随手将盏灯搁在一旁,从袖中掏出一支膏药,“手臂是不是还疼着?”
“你——”慕容怀月欲言又止,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嗯?”殷淮安坐在床边,“我给你上药。”
慕容怀月动了动手臂,道:“不用了,我觉得没什么要紧的。”
“那不行。”殷淮安安静地为她上完药,而后起身背对着她,沉声道,“是不是饿了?吃些东西吧。”
“……好。”慕容怀月缓慢下榻,因着腿上无力,踉跄了一下,殷淮安耳尖,听到动静赶紧转身扶着她到桌前坐下。
极其安静地用了晚膳,慕容怀月再迟钝这时也察觉出有些古怪,殷淮安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心中虽疑惑,但她是不会、也不敢去问的。
她嫁过来的那一天就已经告诉自己,别生任何妄想,做好将军夫人该做的事情,保她全家无恙,这就够了。
她本本分分的,她父亲母亲也可以相守相伴余生。
翌日是她要回王府的日子,一大早殷淮安便让宣刈备下了许多东西,好让她带回王府。
“我今儿要去军营,不能陪你回王府了。”殷淮安替她整理着衣裳,顺便检查她是否穿的足够暖和。
“没关系的,父亲母亲不会介意。”慕容怀月如此体贴懂事,可殷淮安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笑了笑,把人送上马车,又嘱咐道:“早些回来。”
“嗯。”
此行回王府,由不少护卫策马护送,慕容怀月觉得有些招摇,可殷淮安定要如此,她也只好作罢。
目送马车离去,殷淮安轻叹息,道:“都不回头看我一眼的么?”
身后的楼汛闻言有些讶异,他不知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儿女情长,甚至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瞧着有些儿女情长的主子在原地站了许久,楼汛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提醒,身前的主子突然回身吩咐道:“去军营。”
他赶忙应声,随主子离去。
殷淮安处理完军营事务,午后又去往大将军府与殷文钊商议豢养亲兵一事,直到天色阴沉,他才起身告辞。
刚回府,恰巧与去取紫茉花露回来的楼汛碰上,他一扬眉,询问是否拿到。
“将军,都取回来了。”
楼汛将锦匣递过去,殷淮安打开一瞧,里头隔着六盒香粉。
紧锁一天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来,想到慕容怀月开心的样子,他的唇角也带上了满足的笑意。
回到汀雨殿,他苦恼着如何把东西给她。直接送,会不会稍显敷衍;藏起来等她发现,若是跟前世玉牡丹那般,她一直不碰锦匣那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若是藏起来,得藏到一个她日日都能看到、且能碰到的地方。
目光一低,他瞥见她梳妆的妆奁。
走过去拉开妆奁搁着珠钗的那层,正欲将锦匣放进去,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葫芦在珍珠玉石中稍显突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蹙眉将那小葫芦拿在手里端详,须臾,他旋开盖子,试探着抖了抖里头的东西。
不多时,一声脆响自他手中传出。
夜色下的将军府嘈杂了一阵,旋即又归于平静,府内上下不管是忙着的、还是闲着的,皆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怕惹恼了那阴沉如地狱鬼煞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