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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宾馆里嘈杂的声音早已消失,大厅和园区里静悄悄的。
宾馆大厅里除了值班人员,已经鲜有人影出现,院内的停车场里,除了微风轻拂的落叶声,也已罕有声息。
萧戎翰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正在犹豫是否继续蹲守时,两个人影从宾馆大厅中走了出来,正是一白一黑的外国人。
他微微一乐,伸手将头发弄乱,打起十二分精神,取出酒瓶喝了几口,将剩余的酒水全部倒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从隐藏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地迎着一白一黑二人走去。
他在距离二人不远的时候,一个踉跄径直地朝着前面撞去。两个大块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差点摔倒。
黑大个愤怒地用英语大骂一声,作势就要上前理论。白大个见状,瞥了眼一身酒气的萧戎翰,劝慰一句,拉着他转身离去。
“好……酒……!”萧戎翰“醉醺醺”地嘀咕一声。
他突然转身抓住黑大个,不依不饶地大声质问道,“你……小子……骂谁?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去你妈的!”黑大个见状,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他转过身来胳膊一甩,诧异的是并没有挣脱手臂。他微微一愣,想到宾馆住的都是习武之人,挥拳就朝萧戎翰扇来。
“什么人……?”随着喊声,几道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过来,不停地在萧戎翰、黑白外国人身上一阵扫射。
随后,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嘈杂的呼喊声音响起,几个疑似的宾馆保安人员迅速朝这边集结。
“快走!”白大个催促一声,不顾一切地率先冲了出去。
黑大个见状急了,他情急之下奋力地一个扫腿,甩开了萧戎翰的纠缠,撒开腿紧随其后地快步逃去。
“站住!”黑暗中有人大喊一声,却迟迟不见人影。
待黑白两个大个冲出去后,几个人才从暗中冲了出来,挡住了萧戎翰,其他人也迅速分散成扇形朝着他扑来。
“滚!”萧戎翰见状,怒骂一声。
他发现这些人的行为,明显是放过坏人挡住自己,根本就是同伙。而他的目标是抓住黑白二人,怎容他人阻拦?
他来不及细想,更不愿意与这帮同伙继续纠缠,不由分说地拔地而起,越过几个人的头顶,朝着远远离开的黑白二人扑去。
“站住!”一道怒喝再次响起,又有几个人出现拦住了去路。
同时,几支乌黑的手枪顶在刚刚落地的萧戎翰的脑袋上。黑暗中的来人小声却严厉地说道,“警察,再跑就开枪了!”
“你……你们……?”萧戎翰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他扫视着前后围上来的众人,半信半疑地质问道,“谁知道你们是真是假,把证件拿出来,否则,你们拦不住我!”
“小子,你的口气不小啊!”为首之人虽然不满,还是掏出证件递到萧戎翰眼前,并用手电照在证件之上。
他面色严肃,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睁开自己的狗眼,看清楚了!国安,你小子还有什么话?押回警局!”
萧戎翰心里暗道,犯罪分子的组织这么严密吗?不像啊!如果是一伙人,黑白大个为什么要跑呢?
他慢慢抬起头来,放眼看去,只见证件上的国安部几个字特别显眼,尼玛,好像是真的呢!他不禁惊掉了下巴。
他虽然看得清楚,却也不能完全信任这些人。他被戴上了手铐,不再反抗,也不再言语,真真假假到了警局才能证实。
一路之上,他默默观察着这伙人言谈和举止,判断着真假。如果有反常之处,他相信自己随时能够离开。
萧戎翰被人们推搡着“押”上车,在几个人的严密护送之下,汽车驶进了南疆省国安厅大院。
他此时此刻总算踏实了,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国安人员不去抓那两个外围人,却极力拦住自己,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