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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霆川和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停下车。
厉霆川伸手，把沈若言从车里牵出来。
两人牵手往里走。
还没进民政局大门，就被两排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厉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了过来，脸色难看至极：“厉霆川，你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背着家里，带这小贱人来领证？”
厉霆川第一时间把沈若言护在身后：“奶奶，国内法律支持婚姻自由，我想和谁领证结婚，是我的自由。”
“呵~自由？”厉老太太冷哼：“等你什么时候，真正脱离家里，不用家里一分一厘，再来跟我谈自由。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豪掷三十亿，她会跟你吗？爱情？笑话！圈子里追她的男人不少，为什么她单单选你？还不是因为你能给她足够的钱？没有厉家的资本，她会跟你在一起吗？真是猪油蒙了心！”
沈若言从厉霆川身后站了出来：“厉老夫人，我和霆川相识，的确是因为我想拉厉氏的投资。厉氏投了沈氏三十亿，短短数月，沈氏打进厉氏账户上的投资利润，已经超过一点六亿。我承诺的回报率，从未食言过。我和霆川交往，是因为在合作的过程中，心心相惜，彼此产生了感情，所以……”
“感情？”厉老太太冷笑着打断她的话：“沈若言，你和霆川私底下的交易，以为我毫不知情吗？你那百分之十三的回报率很高吗？送到他办公桌上的合作，回报率就没有低于百分之十七的。如果不是你答应做他的情妇，他会给你投三十亿吗？我没有直接放出霆川包养你的消息，是给你留个脸。
“你从霆川身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你现在收手，和霆川分开，我可以承诺，不会让你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但你若执迷不悟，不知死活……你年纪小，我当年在圈内的手段，你可能不太清楚。不妨回去问问你母亲……哦，我忘了，你母亲从未做过生意。那你就去问问你舅舅，你姥爷，他们应该清楚我是什么脾气。
“叶书晴那丫头，是我亲自给霆川选的妻子。
“人品家世，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霆川娶了她，才是门当户对，对两家都好。娶了你，只会让人笑话，娶了个手段卑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若真爱霆川，就应该主动离开他。而不是撺掇他，偷偷带你来领证。以为想用一张结婚证，就让厉家接受你这种孙媳妇儿？痴人说梦！”
沈若言心底狠狠一沉。
她抬眸看向身侧的厉霆川。
他们之间的交易，他家里都知道？
人品家世。
样样不如叶书晴！
太戳心了！太难堪了！
沈若言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
是啊。
她为了投资，甘愿送上门给厉霆川做情妇。
这人品手段……
的确卑劣！
厉霆川心虚极了，害怕地牵住沈若言的手：“言言，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我，我们那时候还没有交往，所以我……言言，我是真心爱你，想娶你做老婆。我，你要是生气，你打我几下，骂我几句。你千万别听我奶奶的，言言，我……”
沈若言能感觉到他在害怕。
心底也清楚，他们那时候的确只是包养关系。
你情我愿的事，她从没怪过他。
他家里问他，他实话实说也没什么不对。
可现在她该怎么办？
厉老夫人步步紧逼，昨天放出那些消息，分明就是在预热。如果她再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和厉老夫人对着干。那么，她被厉霆川包养的消息，很快就会弄得人尽皆知。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质疑她是靠厉霆川，才把沈氏盘活。
如果实锤了包养这件事。
那她会如何？
身败名裂！
被千夫所指！
整个沈氏，沈家，母亲，弟弟，甚至是外家所有人，都会受她牵连。
她要为了自己的爱情。
把那么多人全都搭进去吗？
沈氏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几万员工靠着她吃饭。母亲要她养，弟弟还在读书，外家也在资本圈。他们能承受得了厉老夫人的打压吗？
能吗？
沈若言越想，越觉得前方已然走进了死胡同。
她和厉霆川……
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