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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 两人缓缓走在前方。
过了最热闹的时辰，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但沿街店铺依旧灯火通明, 好似个不夜城。
不知为何, 原本在外间等待的时候, 林子汐还满心疑问的话语，而今真待两人静静读处时, 却莫名紧张起来，那些个疑问虽还在, 可却没能轻松的问出口。
长公主等待着，却久不闻这人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子汐当真是邀本宫走一走。”
也许是因为夜色太深，也许是因为她耳朵敏感，在这随意一叹中, 林子汐竟听出了一丝轻松？
她仿佛感觉自己听错了，如果是平时, 她只会觉得长公主故作轻松，不足为信, 但此刻，她忽然混乱了。
‘长公主，变了’林子汐心中暗叹一声道：‘今日留下来等她当真不明智。’便缓缓颔首道：“殿下, 今日所言可是吃醋了？”
白色身影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
月光下, 一张亦俊亦美的脸，深邃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
林子汐被她这一盯搞得有些心虚，额头也渗出津津汗珠, 她紧紧咬牙沉默着，任长公主打量。
眼前的人，平静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生疏与冷漠。
渐渐的，她额头的汗珠消失了，脸上的胀红也褪去了。
“或许吧。”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飘向她耳中。
楚凝陌没有否认。
即便她已然觉得自己的感情走向有了荒诞的趋势，但还是没有否认她在听到两人议论时涌上心头的那一缕心酸。
对于顾怀浅，她想她这辈子都没法坦然面对了。
曾几何时，她哪有将那位相府小姐放在眼中过。
那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寻常普通。
想到这里，楚凝陌收回目光不禁自嘲的笑了，“谁让她什么都不做也能从本宫手上将人抢走了呢？”
她甚至还在这时特意看了林子汐一眼，只是那一眼中好似没有怒火与埋怨，更多的像是撒娇的嗔怪。
她知道自己在这段混乱的关系中，已经被逼到墙角，想要毫发无伤是不可能的了，心中那抹惆怅是真实的，也是带着痛楚的。
只是那又何妨，初次体验爱的滋味哪有不受伤的，何况她爱的还是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女人，能及早将这份感情放下，已是她对自己的救赎了。
此刻问出问题的林子汐反倒被问得哑口无言，好似她怎么回答都不对。
怎么就从长公主的自嘲中听出了心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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