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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还是个掉毛怪，白花花的狐毛，弄得到处都是。
他还听见沈芝瑶在背后蛐蛐他，骂他始乱终弃，骂他不解风情，骂他的土地都是王八蛋。
还说等恢复实力了，若在外面碰见苏落衡等人，一定要挖了他们的金丹下酒喝。
墨沉知道九尾狐是亦正亦邪的妖兽，可他在沈芝瑶身上看不到一点正，全是邪。
这样的狐妖，有必要继续存续在这方天地吗？
不可否认，墨沉有那么一瞬间起了杀心。
但很快便收敛了。
在他没有弄明白为何天道暗示沈芝瑶是他要经历的劫之前，他只会控制她，不允许她乱跑，更不允许她作恶。
池枭很快前来，少年本来就不是多活泼的性子，现在看着更是阴郁。
墨沉不会关心弟子，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询问事情经过。
面对墨沉，池枭没有选择撒谎，他明明白白告诉墨沉，自己是故意选在小考日晋升，以引起玄灵宗的注意。
“师尊，灭门的血海深仇我忘不掉，也不敢忘，我知道自己被挖了半截灵根，需要极大的机缘才能拥有绝对的实力……”
池枭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当然，这是装的。
他认为，在他这个年龄，在师尊面前软弱一下是正常的，反而还能激发师尊的怜惜之心。
可惜，墨沉对弟子没有怜惜之心。
“你每每晋升便会有恶臭，此事你有头绪吗？”墨沉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只关心自己的问题。
池枭摇头，“弟子想了很多天，不知为何。”
“会跟你吸食妖丹有关系吗？”
池枭心里咯噔，他以为墨沉不知道。
吸食妖丹这种事，在名门正派眼里可不算什么正确的事。
他一直都有小心避开墨沉的。
但他忘了，墨沉何等修为，只要他想，鹤渺峰任何事都瞒不住他。
池枭干巴巴的道：“弟子也不清楚，弟子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师尊，弟子体质特殊，吸食妖丹也不会……”
“我知道。”墨沉懒得听他废话。
他既然知道池枭吸食妖丹，又没有制止，当然是默认的。
墨沉这一支属于龙神后裔，体质特殊，可以吸收妖丹中的妖力，化为己用。
不会污染自身灵力，更不会出现不兼容，从而爆体而亡。
但大部分的金龙很少采用这种方式提升修为，就和兰青青斥责江辞雪借用外力强行晋升一个道理。
不是自己脚踏实地炼出来的修为，是空中楼阁，没有坚实的地基，最终发挥不了十成十的威力。
可墨沉情况又不太一样，他是被人挖了灵根，才会修为大跌，如今吸食妖丹，快速提升修为，是投机取巧了，不过于他而言不算坏事。
“以后若要晋升，你下山寻个无人处吧。”墨沉觉得头疼，“这几个月的小考先别参加了。”
忽然觉得徒弟多了也没什么好处。
以前他只有两个徒弟的时候，压根不用操一点心，只要顾着自己修炼，想起来了，打发点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就行。
多轻松愉快。
现在倒好，弟子多了两个，麻烦事多了一堆。
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