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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推开霍行涧的手，眉心也不自觉拧了起来，她强忍着怒气，径直去了浴室。
再出来，慕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她一言不发从霍行涧身边走过，径直去了霍简辞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慕瓷带着霍简辞下楼吃饭。
一顿饭，吃的相当沉默。
吃完饭，慕瓷带着霍简辞去学校，霍行涧自然而然拿着车钥匙跟上，上车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我送阿辞去学校就行，你去忙你的事吧。”
慕瓷拉上车门，吩咐李缙开车。
李缙隔着车窗看了眼霍行涧，在等他的指令。
霍行涧后退半步，看了眼腕表，“送完小姐去学校后，就送夫人来公司。”
“是。”
李缙答应后，第一时间发动车辆。
把霍简辞送到学校后，李缙开车送慕瓷去公司。
慕瓷道，“去公司之前，你送我先去李姗姗的公寓吧，我去公司要带着她一起。”
李缙怔了下，“您要带李小姐去公司？”
慕瓷嗯了一声，“这件事我已经跟霍行涧说过了。”
李缙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瓷偏头看向窗外，拒绝回答。
李缙讪讪收回视线，用了二十六分钟，把慕瓷送到李姗姗的公寓。
可等慕瓷在李姗姗的公寓门口站定，却看到房门半开着。
她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籍。
她瞬间紧张起来，“李姗姗？”
慕瓷走进去，目光在客厅内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人之后，径直去了卧室。
她推开门，隐约闻到了血腥味。
她瓷第一时间打开灯，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床头，抱着膝盖的李姗姗。
李姗姗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裤，上面沾了血渍。
慕瓷走过去，“姗姗？”
李姗姗呆滞的眼睛缓缓抬起，在看到慕瓷的瞬间，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一把抱住慕瓷的腰，“慕律师，对不起。”
她的声音几乎哽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慕瓷瞳孔紧缩，心里瞬间升起了不好的直觉。
她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李姗姗，抓住她的肩膀，坐在床边跟她平视。
“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李姗姗眸光呆滞了半秒后，忽然推开了慕瓷的手。
她后退靠在床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声音近乎呢喃，“这几天，沈建成的人一直都在我的公寓附近，不管我去哪里他们都跟着。”
“昨天晚上，跟踪我的那个人，偷偷进了我家。”
李姗姗本能抓紧了自己的裤腿，“我平常出门，都会把一根头发别在门缝里，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根头发不见了。”
“我原本是想报警的，但是他却忽然冲了出来……”
李姗姗死死抓紧了裤腿，“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不想害人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她的眼睛猩红，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
慕瓷抬手摸了摸李姗姗的脑袋，“别着急，你慢慢讲。”
她起身，环顾四周。
处于工作本能，慕瓷第一时间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走到客厅把外面的门关上。
就在这时，一把匕首忽然抵在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粗犷且阴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