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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家符箓店就在周记客栈不远处开张了。
赵、章两家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可稍一试探,发现店主居然是筑基期修士之后,他们也没敢轻举妄动。
和周泉说的,决不允许外来修士售卖符箓一点都不一样,赵章两家的筑基期修士联袂来访,和和气气的跟苏长悦就符箓售卖范围以及价格问题进行了商谈。
期间自然也稍稍给苏长悦施加了一点压力,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平和的商业谈判。
果然还是以实力说话。
炼气期修士想卖符箓,绝对不行;
筑基期修士想卖符箓,可以商量。
赵、章两家自然是不想多一个竞争对手的,可他们更不能为了符箓生意跟苏长悦拼个你死我活——他们本身,也只是火玉城中的小家族。
苏长悦只有一个人,出售的也基本上是一阶极品或是二阶中、下品符箓之后,赵、章两家就对她没什么敌意了——他们家中多是炼气族人,出售的符箓也以一阶中下品为主,高等的符箓向来供不应求,就算加上苏长悦,对他们的生意也没啥影响。
得知苏长悦不会在这里久留,只会待几年时间就会继续游历之后,赵、章两家就更加满意了。
就这样,苏长悦安安稳稳的在火玉城住下来了。
每日修炼画符之余,便去城中的商铺转悠一番,看有没有适合收入空间的东西。
这一日,苏长悦刚走出店门,便发现,周记客栈门口聚拢着一圈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
带着几分好奇,她走了过去。
周泉唇边带着几丝血,硬生生的拦在门口,怒目瞪着前方。
在他对面,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修士,这修士脸色沉郁,双眼微微泛红,他开口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没有足够灵石,便把你妹妹卖给我当个丫鬟吧。”
周家欠人家钱了?
苏长悦正好奇呢,周泉身后,一个炼气巅峰的修士走了过来:“这位道友,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你住在周家客栈,自己没把东西保管好,如今找不到了,怎么能赖到周记头上?”
这人,看着似乎有几分眼熟啊。
苏长悦仔细看了看这个修士,顿时恍然:这不当年的中二小子吴季安么?看来他自己也另有奇遇,被扔到荒野之中不仅没丢了性命,反而因祸得福,修为大有进益。
才过去了十几年,就已经炼气巅峰了,这修炼速度都可以比拟天灵根了。
那阴郁修士冷笑一声:“若是普通东西也就罢了,可那是我为了进阶筑基专门买回来的护脉丹!而且,我交了保管费的!”
护脉丹,确实是不如筑基丹值钱,但对炼气修士来说,也是很贵重的宝物。
毕竟,筑基失败轻则损伤根基,重则丧命。
若是在突破之前服用一枚护脉丹,就算失败了也只是受些轻伤,调养些日子便能彻底恢复,依然有突破的机会。
周泉咬着牙:“你交给我们保管时,分明说的是一瓶黄芽丹!”
黄芽丹也挺值钱的,它能帮助炼气修士突破炼气中期到后期的障碍,但比起护脉丹来,价格差的可就多了。
如果是黄芽丹,周家人节衣缩食一阵子,也能赔付得起;可若是护脉丹,那就惨了,倾家荡产也不够。
“那是怕你们监守自盗!”阴郁修士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一时之间,争执不下。
吴季安看着瑟缩在哥哥背后的小姑娘,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脸色惊慌,眼眸含泪——不知道怎的,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被白家人抓走时的情景。
罢了,既然让他遇上了这桩事,也算是缘分,这事儿他管了。
“只要你肯发下道心誓言,说你丢失的是一颗护脉丹,否则此生修为再难寸进,我就替他们赔你一颗护脉丹,如何?”吴季安说。
那阴郁修士如今是炼气九层的修为,距离炼气圆满也只差些水磨功夫了。他的岁数也不小了,要真想筑基,也就在这一两年内。等超过六十岁,生命步入下坡路,筑基的难度就更加高了。
所以,吴季安让他许下这个道心誓言,还是有一定的约束能力的。
除非他不想筑基,不然不敢拿道心誓言来开玩笑。
结果,这阴郁修士只稍微一愣,便毫不犹豫的发下了道心誓言,然后盯着吴季安:“誓言我已经发了,道友可说话算话?”
这么干脆,难道他丢失的真是护脉丹?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周泉都有些嘀咕——如果真的是护脉丹,那自家好像是该赔……
转念一想,周泉还是心有不忿:凭什么?!他自己遮遮掩掩的,要一早就说了是护脉丹,他们肯定会更加重视在意,压根儿就不会丢!
吴季安到也干脆,见他确实发了道心誓言,便掏出一个小玉瓶扔了过去:“这是一个护脉丹,你且收好,可别再丢了。”
那阴郁男子打开玉瓶确认过,真的是一颗护脉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也不多留,拱了拱手就飞快的离开了。
接下来自然是周泉带着妹妹向吴季安表示感谢,并表示,请他一定要留下,等自己父母回来。
没得热闹看,人群自然就散了。
苏长悦暗自摇了摇头——还是见识得少,被人骗了。
那阴郁修士留下的瓶子里,说不定连黄芽丹都不是,分明是趁着周家夫妻不在店里,来讹诈的。
苏长悦看得很清楚,那阴郁修士受过重伤,别说继续修炼了,能保住自身修为不降低就不错了,道心誓言对他来说一点约束力都没有!
还有吴季安,这小伙子挺财大气粗的,护脉丹说给就给了,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方才那阴郁男子离开的时候,苏长悦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神识标记。
既然遇到了,这事儿她还是想管一管的。
最起码,也得让那个阴郁男子好好的破一笔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