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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玥面不改色，对于宋清斓这尖酸刻薄的话，早就习以为常。
她从容地抬起手，指了指正对门口上方的摄像头，模仿着宋清斓的语气说：“看来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这公司能没有监控系统？你现在的嘴脸，要是让顾砚辞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呢？”
意识到有监控的存在，宋清斓非但没被吓住，反而还发出了刺耳的嗤笑。
“哈哈，你以为我那么天真？砚辞哥哥是老板，才不会有闲工夫看这些监控视频？”
“看来你对顾砚辞还真是一无所知啊。”
宋凝玥面无表情地回应，眼神里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意味，让宋清斓心里有点发毛，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悄悄地挺直了腰板。
难道顾砚辞真会有空去看监控？
她心里犯嘀咕，但看着宋凝玥那镇定自若的眼神，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气势渐渐低落。
“让开。”
见她一直不让路，宋凝玥脸色一沉，浑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气息，与宋清斓这种只能依赖名牌包装的富家千金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凝玥！你算什么！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确定要跟我闹吗？”
宋凝玥平静地再次举手，指了一下摄像头。
这一下，宋清斓终于闭上了嘴，眼里满是不甘，但还是让开了道。
有监控在这，她怎么演都只是给宋凝玥留下把柄，她可没那么傻！
她恶狠狠地盯着宋凝玥的背影，巴不得能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可惜，无论宋清斓的眼神多么凶狠可怕，宋凝玥似乎都不受影响，步伐依然稳健。
这时，宋凝玥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吸引了宋清斓的全部注意力。
她眯着眼睛，看屏幕上闪烁着“顾砚辞来电”的提示。
“喂。”
“来我的办公室。”
“好。”
公司里静悄悄的，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分外清晰，紧随其后的宋清斓，每一个字都没错过。
她眼神阴沉，加快脚步跟上。
不管怎样，今晚她必须和顾砚辞一起离开公司，绝不能让宋凝玥破坏他们的策划。
嘭嘭嘭。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宋凝玥没有急着迈步进去，而是在门外适当地敲了三下。
等到顾砚辞敲完最后一个字符，才抬起头来说：“进来。”
宋凝玥站得笔直，直接走到离办公桌两米远的地方，微微低头问：“顾总什么事？”
这一连串的动作，分寸和礼节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在宋清斓眼中，却觉得这是低声下气、地位低下的表现，眼神里满是不屑。
她打算进去。
可一想起之前的责备，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坐回沙发上去。
为了显示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她跷起了二郎腿，一手托腮，朝着他们那个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