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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祁确实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你情我愿的时候，算得上情趣。
但如果非要挑明，反而会变得很难堪，就像是现在，他完全想不到为自己辩解的话。
若是解释，只会让人生出嫌隙，把人越推越远。
最后，他只挤出来句干巴巴的：“外面冷，先上车吧。”
确实很冷，这里的冷气开的太足，许娇穿的又不算多，站在这里，难免瑟缩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但是她不愿意配合赵祁，更讥诮地质问他：“然后再由着你胡来？”
赵祁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碰来给你，作为交换，乖一点？”
他也把一些事情放到了明面上。
见许娇没有出声直接拒绝，他就把人抱起来，塞进了车上。
司机已经等了他们许久，见他们上车，就问：“还是回……”
“随便找家酒店，要近的。”
这么急吗？
司机在心底嘀咕几句，却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口，而是听话照做。
倒是许娇直白地说：“这么急？”
“姐姐。”他摩挲着她的嘴唇，眼中却带上疏离。
许娇觉得他这幅模样挺可笑的。
今早出来的时候，她心情还算不错，可一天下来，从他身边逃离的念头越发充盈，恨不得此刻就行动起来。
等到了酒店，赵祁却没急着对她做什么，这点倒是和他之前的态度背道而驰。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看她穿这套礼服的模样，同时也像是在看些其余的东西。
“我吃醋了。”他说，“是，我知道你会在那些人那里碰壁。”
他只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秦雁，劫了他的好事。
“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看看我，明明只要你走到我身边，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就像是我嫁给傅执那样？”许娇说出了更扎心的话。
赵祁短暂的沉默后，笑了笑：“对呀，不管怎么说，我都比傅执好吧？”
“我没有其余喜欢的人，也不会那样冷待你，如今他能给你的东西，我也能给你。”
“好，一言为定。”许娇朝他伸出手，“拉勾？”
赵祁低下头，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又一点点往上看去，视线最终落在她那张找不出丝毫伤心情绪的脸上。
似乎之前的那些情绪，全都是演出来的，唯有此刻，才是真实。
但他还是说：“拉勾没有用，签一份协议更有效。”
虽说法律未必承认，但更让人心安。
当初他们就是一纸协议搭在了一起，那时候许娇出钱，他出……情绪安慰？
兜兜转转，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只是所有的一切，全都像是镜面般颠覆。
许娇在乙方那里签好字，又将合同递给了赵祁：“好啦，我先去洗澡？”
赵祁在她起身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拽进怀中，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手臂半搂她的腰，另一只捏上签字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姐姐，好拙劣的激将法。”
但你还是入套了呀。
招不在新，有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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