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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来：“自然不是。”
他说不是，但林晓月看他的表情，分明是口不对心。
秦寥寥向来很少在众人面前出手。上次在东阳城中，百姓们给晏重阴，玉自来，秦寥寥他们三个人修为进行排名，晏重阴与玉自来谁高让下，尚有争论，但都不约而同将秦寥寥放在最后。
林晓月一拍手道：“你撕袖子的意图太明显了，傻子也会防备。瞧，看我的！”
秦寥寥一回到座位，便有多位家主前来巴结。秦寥寥都一一拱手谢过，抬头间见一白色袍角。
林晓月正端着一杯茶，笑道：“刚才秦师兄果真是修为高深，累了吧，喝口茶。”
秦寥寥刚想出声拒绝，林晓月忽得脚下一绊，一碗凉茶全都泼在秦寥寥的衣袖上。
林晓月大惊失色，一把压住刚要起身的秦寥寥，伸手摸向小臂。
“秦师兄？你没事吧，会不会烫伤？”
这边的动静，迅速引起九宫的弟子注意。但他们刚上前时，便被容云阳和玉自来隔在外层，怎么也挤不进去。
秦寥寥身子一麻，刚想发作。这时，林晓月很适时的收回手。
“还好。还好。没有烫伤，实在是对不住师兄了。”
秦寥寥忙整整衣襟，嘴角抽搐，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下了林晓月的面子。
“无事，只是泼了些茶水，我先回去换件衣裳。”
玉自来盯着秦寥寥的背影消失之后，才问道：“可找到什么端倪？”
林晓月摇了摇头，“我来回摸了两三遍，他的小臂确实没有伤口。”他顿了顿忽道：“不过，现下他正在换衣服，为防万一，你不打算跟过去好生瞧瞧？”
玉自来摇头：“不了，我其实并没有你那种僻好？”
林晓月回头盯他，嘴角动了动。心道，你还搁我这儿装。你怀里还藏着那本《风月传》，刚才和秦寥寥打斗的时候，差点被他扯了出来，真当我眼瞎啊。
玉自来突然道：“你那个师弟……”
林晓月立即心生警觉，莫不是他察觉出书里的原形了。然而，玉自来的目光却是定在试炼场上的星沉海身上。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说星沉海。
这两年之中，星沉海个头长高不少，身形均称，比平常修士的仙风道骨之外，又多加了一些书卷气。此次出来的时候，自是吸引了不少女修的眼光。
“你这个师弟，资质算不错了，但根基不稳。修行时间尚短，但剑意之中总带着些急于求成的意味来。”
林晓月闻言，看向星沉海。他这个师弟根基不稳，资质不错都不是假话，可是急于求成，却又不大像是星沉海的作风。星沉海这孩子一向是挺沉稳的林晓月心想，是不是因为昨日得见昔日好友，才引得心智大动。连他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星沉海已步伐大乱，险些要输给对面的蜀山弟子。
其实，星沉海今天的表现算是不错。在一些年轻的弟子之中，名次已经稍微靠前。他想到之前容云阳所说，目光在九宫弟子那儿扫视一圈儿。果真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位少年。随即便一把扯过一名路过的九宫弟子，指着那少年问道：“那位师弟的排名如何？”
那名九宫弟子，老老实实回答。所说和容云阳猜测的一样，排名虽比不上星沉海，但也比他差不了多少。看来容云阳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嘛。
林晓月已经做好当场抓住那个神秘人的打算，事到如今，人是铁定抓不住了，总感觉兴致了了。视线随意一扫，端着茶杯的手又抖了一下。
时间管理大师，站在九宫弟子的后面。眼镜反射的白光晃得林晓月眼晴疼，见到他准没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