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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母亲没有化形，只是一只普通的灵兽。她后来岁数大了，某一日外出猎食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一个陷井里，我父亲后来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皮已经被人给剥了下来，卖到集市上去了。”
林晓月叹息一声，小满知道林晓月不会再打玉自来时，便松开了禁锢在他腰上的手。与此同时，玉自来也暗暗退后一步，与林晓月谨慎保持一段距离。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怀宁公主，就不会伤害她。萧芷今天出现在这儿，虽然是我有意安排，但他说的话，却是真的。怀宁公主确实思念成疾，恐怕来日无多。”
林晓月身子一滞。
“如果怀宁公主一去世，世上便再也没有能向皇帝进言，而被皇帝毫无防备人。”
林晓月冷声：“你是怕怀宁公主去世之后，当今太子被废。立李贵妃的儿子，萧菉为太子。等到老皇帝一驾崩，九宫会借着萧菉，实力更加壮大。到时候，你蜀山难免便会像昆仑的晏重阴一样，沦落到连个小山包都不给你留。”
玉自来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林兄，我们好歹相识一场。虽然说不上共生死，也算是共患难过。我在你眼中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你真的认为我都是为了一已私欲？秦寥寥先不说他能力如何，只凭他与魔族勾结这一点，他便是玄门败类。他若手里头还捏着日后的皇帝，以后天下百姓日子便可想而知。”
见林晓月不语，玉自来道。
“你还记得当初在魔巢时，我与容云阳有关宋慈的争辩吗？”
林晓月如何不记得，当时他们正是为了寻找容絮絮的下落，才深入魔巢。当时，玉自来认为当时的蜀山掌教云飘衣做的没错。容云阳则持相反观点，认为云飘衣在没有明确证据之下，仅凭几个修士之口，将已经暴露身上有一半魔族血脉的宋慈驱除出师门不妥。
当时，若不是林晓月将他们打断，恐怕他们两个会当场打起来。
玉自来道：“现在想来，容云阳说得是对的。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什么样的人，完全是取决于他会做什么事，不应该为身上的血脉所累。这样的道理，我如今明白，你又为何不明白。”
林晓月默默无言。他不是不明白，他是明白也没用。他要走剧情，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工具人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的，因此他在明知道容云阳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将一盆脏水泼到他身上。
玉自来觑他神情，便知他又想到容云阳了。以往，林晓月每次想起容云阳时，便是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玉自来不知想到什么，冷哼一声。在林晓月反应过来之前，甩袖离开。
林晓月：“……”
小满看了看林晓月，小心翼翼凑上前来，问道：“那个，我去找曲凌师妹了。今天怀宁公主请我吃了不少好吃的，好玩儿的。我寻思着，曲凌妹妹肯定没尝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便偷偷拿了几块，放在方寸袋中。临走时，又塞给我不少好玩的小玩意儿……”
林晓月知晓他的意思，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去：“曲凌和我一起用过晚膳之后，便一直躲在屋里没有出来。你自己去吧，切记，不要玩得太晚。”
小满得到首肯，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早就一溜儿跑去找曲凌玩儿去了。
林晓月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方才小满站着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不禁莞尔一笑。正欲推开大门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师兄，什么事这么高兴？”
林晓月推门的手猛得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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