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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传你一段心经,你试着将她降服。”
云竹击退雀儿便传音对叶长平说了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
叶长平顿觉一头问号,他学习武艺要么是从实战中磨砺,要么是从秘卷或神兵上悟得,如今只靠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就想学会什么,让他有种回到学生时代做听力题的感觉。
“听懂了吗?”云竹询问道。
叶长平神色一僵,悻悻地回答:“抱歉前辈,您说得经文过于晦涩深奥,晚辈做不到啊。”
“没跟你开玩笑,这蛮王体魄极其强横,即便是我也只能暂时将其压制,而且她本身不同其他尸傀,可谓一桩大杀器,你若将其降服,未来必有大用。”
“除了经文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身上带着金蚕蛊有用吗?”
叶长平下意识摸向手袖中的一个特殊小竹筒,金蚕蛊是多年前圣女所赠,乃南疆至宝,按理说只要尸傀都能控制。
“可以。”
云竹也没想到叶长平身上有如此至宝。
两人暗中交流时,雀儿回过神来,再度向着叶长平横冲直撞,云竹再度出手,两道身影纵横交错,叶长平想上前用金蚕蛊也来不及,直到云竹用拂尘缠住雀儿的脖子,并踩住其后背死死将之压制在了地面上。
“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云竹断喝一声。
叶长平不再迟疑,迅速将金蚕蛊丢到了雀儿嘴里,仅是过了片刻,暴躁的雀儿终于安静下来,哪怕云竹放开手,她依旧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不错啊,南疆之行还有意外收获。”
叶长平操纵金蚕,就看雀儿爬了起来,然后走到身后好似侍卫一般。
这一幕惹得五灵王眼都绿了,“大将军,您身上居然有金蚕!这下好了,白白得了一尊蛮王!”
蛮王战力远超一般圣人,主要依赖于堪比神兵的体魄,加上被巫蛊炼尸术蕴养,又吸收养尸木,任何方面都是超脱状态,可谓完美的兵器。
叶小洛跑过来好奇地观察雀儿,还用神兵戳了戳雀儿的身体,顿时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可见雀儿的身体有多硬。
“哥,这下南疆之行多了一重保证,只是她的基础是巫蛊术,会不会被南疆的高人夺了去?”叶小洛提出了疑问。
五灵王解释道:“夺不走,且不说蛮王已被金蚕控制,还有养尸木化了她体内的巫蛊,今天若不是遇上咱们,她会成为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南疆的高层也奈何她不得,最后必定生灵涂炭。”
叶长平道:“这么说,我还算间接帮了南疆一个忙?”
“确实如此。”
五灵王讲述了一段关于巫蛊养尸术的历史。
以前有人炼出过蛮王,进入这个境界的尸傀很难掌控,造成过几次灾难,但那些蛮王没有吸收养尸木,因此最后都免不了被镇压,可雀儿不同,她身体不腐,形貌除却瞳色,几乎和正常人相差无几,整体实力强悍了太多。
这种存在一旦失去控制,哪怕南疆有着金蚕,也难有机会下手。
“好了,咱们继续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叶长平重新找了房子。
五灵王也没闲着,去用化尸水处理了村中的尸体,独独安葬了乌托。
叶小洛找了些衣服给雀儿换上,然后用红布条为她蒙上了眼镜。
接下来的一晚,叶长平从五灵王手中学到了完整的控尸法,因为雀儿体内巫蛊根基被毁,媒介换成了金蚕。
掌握控尸法后,雀儿的一切行动变得随心所欲,甚至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
“南疆的手段当真玄妙。”
叶长平越看雀儿越满意,然后对云竹道:“昨晚前辈传授我的经文是什么,难道也是南疆的法门?”
云竹摇了摇头,说完便出了门。
叶长平一头雾水,他还想再听一遍呢,云竹为啥不讲了。
清晨的黑水寨静悄悄的,地上还有战斗的痕迹,以及化尸水留下的人型阴影横七竖八地散乱各处。
五灵王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将乌托的尸体埋葬在了村口。”
叶长平点点头,在村中取了些酒水,然后来到新坟旁,将酒水交给了雀儿,雀儿机械地接过酒壶,在坟前洒了一圈。
“乌托兄弟,咱们虽算不上朋友,但相逢却是有缘,而往日的仇恨雀儿亲手报了,以后她就跟在我的身边,我打算给她取一个新的名字,权当结了这番因果。”
叶长平亲自在坟前上了三炷香,然后看向一身白衣,蒙着红色眼带的清冷身影,“以后,你就叫红凰吧。”
“红凰?什么意思?”叶小洛歪着头听不太懂。
云竹道:“前尘破晓,浴火重生。”
“嘿嘿,还是前辈懂得多。”
叶小洛吐了吐舌头。
最后叶长平对着坟冢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而红凰面对丈夫的坟冢,静默几秒,随后将酒壶放在了墓碑上,而后跟上了叶长平的脚步。
她的因果已经结束,从此以后,世间再无雀儿。
“呀!马匹都被杀了!”
几人到了村口马厩才发现马匹都被此前进村的尸傀干掉了,它们躺在马厩中,内脏流了一地。
叶长平无奈道:“没办法,接下来的路只能徒步了。”
五灵王道:“前面还有村寨,到时候买几匹马就可以。”
一行走出了黑水寨向着十万山深处前行,过程中五灵王给了叶长平一个遮掩尸气的秘方,并先帮红凰遮掩了一番,哪怕至强者,若不仔细感知也不知道她是一具尸傀。
十万山地势复杂,有五灵王带路也要一天一夜才能看到新的村寨。
晚上燃起篝火,几人在山林中歇脚。
叶小洛四下打量黑漆漆的环境,抱着映月嘀咕道:“五灵王,听说十万山内有着许多邪祟,是不是真的?”
五灵王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传言非空穴来凤,主要是当初巫蛊圣门内战,双方打生打死,各种巫蛊秘法影响了环境,影响了山林中的鸟兽,但凡沾染一点就变得嗜血凶狂,比如伥虎便是沾染秘法的产物,它们的面目比一般的猛虎丑恶许多,乍一看还以为是厉鬼附身,别说山外人,就是山里人见了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