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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心里正默默打量着农家小院的布局,座下的越野车已经停下,李锋和程露涵一起帮助程老爷子下了车。
“程老。”
昨天那个许主任迎了出来,客气的跟程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又对李锋和程露涵各自点头示意,李锋回以微笑,程老爷子拐杖杵了下地面:“闻老起来了吧,还是那么怕冷吗?”
那个许主任点头:“闻老正在屋里等您和李医生,您也知道他一到这个节气就不能在外面多呆,让我替他说声抱歉。”
李锋在一边听着已经明白了一些,看来今天自己要治病的那个人应该很畏寒。
“呵呵,都几十年的交情了,不说这些。进去吧。”
程老爷子摆摆手,那许主任在前面引路,李锋和程露涵一左一右陪着老爷子跟在后面,进入小院之前,程老爷子目不斜视的小声说了句:“李锋,把握机会,尽量治好他。”
李锋知道他在提点自己,把握机会的意思无非是藉此机会跟那个即将要医治的人拉上关系,默默点了下头。
他不知道等会儿要见的那个“闻老”到底是谁,但明显对方的影响力很强,谢家的事,宋家和薛家前后联手施压都没让谢家服软,而这个人只派了个人去派出所,根本没跟谢家那边联系,谢家就直接答应了不追究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以对方的身份地位,要治病什么养的顶级名医找不到,却唯独找上了自己,或许确实是其他人无能为力让才让他治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恐怕是程老爷子在故意为他铺路。
其实早在秦城的时候,他就看出程老爷子好像有意栽培他,经常提点他给他讲些人生智慧不说,后来回京城之前,也特意说过要在京城等他。
程老爷子这么做,肯定是有深意的。而李锋并不反感,有时候能被人“利用”,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你要是没有能力,别人凭什么利用你。
进入小院后,许主任直接把几人带进了小院的堂屋里,刚走到门口,一股热浪便已经扑面而来,屋里开足了暖气,暖烘烘的,比一般的室内正常温度还要高一些,像是置身在烘炉当中,内外温差骤然转换,很快程露涵便开始发热出汗。
“感觉不适的话把外衣脱了吧,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呆久了确实不太好。”李锋提醒她,他自己没感觉不适,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温度,程老爷子以前以前因为腿疾长年累月往褪下放火炉子,那才叫难受,所以对这里的环境也很适应。
程露涵点点头把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只穿着件高领的羊毛衫,她的身材很好。
有佣人给三人上了茶,他们没等两分钟,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老人就出现在了堂屋中,那个许主任跟在对方身后。
“闻老。”程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对方比他的年纪还要长上许多,看样子该有八十岁了,而程老爷子也才六十多,也比董老爷子的年龄要大。
“老程,你可算是把小李医生带来了,哈哈。”老人的精神还算好,看到程老爷子便笑了起来,目光在程露涵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李锋身上开始打量他。
“闻爷爷。”
程露涵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李锋则叫了声“闻老”,闻老笑呵呵的夸奖程露涵几句,便对李锋笑道:“从城里大老远的把小李医生请过来,辛苦了。”
“闻老言重了,这次还要谢谢闻老帮了晚辈。”李锋客气说道,连程老爷子见了都带上些恭敬的人,其地位已经不言而喻。
“举手之劳,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闻老没什么废话,径直说道:“拜托老程把小李医生请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年轻时候在东北那边,洞天的时候肺叶受过伤,以前还好,最近这些年身体愈来愈额怕冷畏寒,平时沾点冷水就会感冒生病,到了冬天就更不堪了,只能龟缩在这方寸之地不能出去,小李医生也看到了,我这屋里的温度比普通北方家里的室内温度都要高,低了都不行。”
闻老说起自己的病也是黯然不已,一到了冬天就只能呆在屋里哪里也去不了,经年累月畏寒怕冷,虽然是自由身,却被束缚,换了谁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这种曾经手握大权的人。
事实上闻老也是没办法了,以他的家世地位,无论是顶级的专家、还是那些名满天下的国手,他能见到的都见过了,可都对他的病素手无策,因为这是几十年前留下的隐疾,到了老来才再次复发,以他现在的年纪,确实很不好治,并不是医术上的问题。
之所以把李锋请来,也是他听说了李锋治好程老爷子腿疾的事。程老爷子的腿疾跟他的病都是差不多,只是一个在腿上,一个在肺部,所以才想让李锋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李锋在闻老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观察他,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些把握,就平静笑道:“那晚辈就尽力帮闻老看看吧。”
“嗯,尽力就好,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老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了,就是一直痛苦,不甘心,想必老程也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