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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等下我就要去医院报到了，中午我回来给你做饭好不好？”陆怀川还有警卫员一起照顾，夏卿卿不用担心她去医院工作的时候没人管陆怀川，这也是陆怀川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就提前打好招呼的。
“夏卿卿同志，我给你提个建议。”陆怀川视线落在夏卿卿纤细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正穿过陆怀川比她大一号的手上，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闻言，夏卿卿抬头，“您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陆怀川问道。
夏卿卿脱口而出，“夫妻关系。”
陆怀川严肃的脸色略微舒展，“那你以后不要再喊我首长了，换个称呼。”
不喊首长？那喊什么？
她回忆了一下村里人喊自己爱人都是喊什么的，有的喊哥，有的喊名字，有的也喊一些昵称，但是面对陆怀川这样的身份，她也不敢太造次。
“陆怀川同志？”夏卿卿试探着问了一句。
陆怀川闭了闭眼，这和首长有什么区别？
夏卿卿看得出来，这称呼首长同志似乎也不满意，她脑子转了转，给他把手放进被子里，“怀川？”
接着，夏卿卿就看到这位首长同志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强撑着面子，“嗯。”
给陆怀川喂完饭，夏卿卿急忙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赶。
“别急，慢点。”陆怀川看着她匆忙的样子，忍不住叮嘱，直到门彻底关上，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他才又调整了一下脖子的方向。
把视线放到了天花板上。
太过安静，好像还有些不太习惯了。
明明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夏卿卿去外面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结婚之前，陆怀川就给她准备好了自行车，如今倒是方便了，从家属院到医院的距离不算太远，骑车顶多二十分钟就能到。
夏卿卿骑得快，寒风吹在脸上还有些凉，她想着明天出来应该戴围巾了。
紧赶慢赶生怕自己来晚了，没想到到的时候，医院还没几个人，她在走廊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中年女人，手里拎着一个暖瓶，慢悠悠地进门。
夏卿卿急忙跟在她身后，女人进了一间办公室，脱下外套，换上白大褂，一切动作慢条斯理，一点不慌。
而站在跟前的夏卿卿也被她忽略了一个彻底，夏卿卿从包里掏出介绍信，“您好，我是今天新来报到的夏卿卿，是找您办入职吗？”
女人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在脸盆里，然后开始洗手洗脸。
夏卿卿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她身边，杨高声调，“您好！”
正在洗脸的女人吓了一跳，水盆差点打翻，她脸上打了香皂，满脸泡沫看向夏卿卿，“你有病啊，要吓死人！”
夏卿卿急忙后退两步，略带抱歉地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以为您耳朵不太好使，所以才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冒犯了，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夏卿卿，请问是找您办入职吗？”
女人不耐烦地拿毛巾擦了把脸，“嗯，等着。”
等着就等着，等着好过被当透明人看不见。
等着女人慢吞吞把一切都收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挂号处就在一楼，你直接过去就行。”
夏卿卿点点头，“谢谢。”
女人头也没抬，“关门！”
等着夏卿卿出去，女人才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心里嘀咕，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也没个经验，肯定不知道是医院里面哪个医生的姘头，来医院混日子的。
夏卿卿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她到了挂号处，挂号处和收费处在一起，一共两个人，一个中年大姐收费，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负责挂号。
“您好同志，我是来咱们挂号处报到的。”
年轻一些的女同志立马站起来，给夏卿卿拉了个椅子，“快坐，我是楚云，这位是屈晓芳大姐，我负责挂号，她负责收费，平时这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你来了，咱仨是个伴儿。”
楚云年纪比夏卿卿大不了多少，看起来性格活泼外向，平时屈晓芳大姐都是自己带饭，她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太无聊，正好夏卿卿来了，可以和她作伴。
“楚云，屈大姐你们好，我是夏卿卿。”
“夏卿卿，你的名字可真好听，跟你的人一样漂亮。”楚云的眼睛盯在夏卿卿脸上，感叹夏卿卿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同志。
屈晓芳也凑过来，“刚才见过灭绝师太了吧？”
灭绝师太？
“迟秋春，她是咱们院里最招人嫌的人，一天臭着一张脸，仗着自己有点关系，谁也不放在眼里，欺软怕硬，大家偷偷给她取得外号，怎么样，刚才为难你了不？”楚云一脸八卦样。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夏卿卿不想一来就讨论八卦，她只淡淡应了句，“还好。”
然后就开始投入工作。
窗口来了人，楚云也不好再聊天，三个人都忙了起来，夏卿卿问楚云要了一些过往的病例，她先研究一下在挂号处大概要做什么工作。
医院一般接收的都是什么样的病人。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中午楚云原本打算带夏卿卿去食堂吃饭的，“楚云，抱歉哈，我家里还有人需要照顾，没办法在外面吃饭。”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些小零嘴递给楚云，“这个给你吃。”
楚云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员工，哪里舍得买这些好东西吃，她只拿了一样，“谢谢卿卿，一个就够了。”
夏卿卿都塞给了她，又给屈晓芳拿了一些，“没关系，下午见。”
她急忙拎着包走了，楚云和屈晓芳看了眼手里的零嘴，“屈姐，你说这卿卿看着可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姑娘，长相，说话办事，包括这些东西，她不会是谁家的大小姐来体验生活的吧？”
屈姐在她脑门点了点，“就你能瞎琢磨，人家这是不把咱们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