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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缓缓撑起虚弱的身躯。他深知自己施放的毒木刺虽非绝世奇毒,却也足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丧失行动力。这毒,虽可用坊间常见的解毒丸化解,但若不及时处理,其侵蚀之力足以摧毁肉身根基,后果不堪设想。
他艰难地调动灵识,探查背后的伤势,吃力地从储物袋中摸索出一瓶特制药粉,运用控物术洒在伤口之上。药粉触及伤口的瞬间,如同烈火烹油,痛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轻声咒骂起那只狡猾的小风貂。
“真是阴沟里翻船,竟被这小东西坏了大事。”病秧子心中愤懑不已。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急转直下。风属性的灵兽本就以速度见长,再加上这种灵兽自带的法术神通风刀,本就不好对付。通过刚刚的交手,发现那小貂的防御力也超乎寻常,那层看似无形却异常坚韧的毛发,轻易化解了他的利指攻击。
守在壮实男子身旁的小风貂,目睹对面敌人蠢蠢欲动,生怕其再伤主人,即刻展开小巧的翅膀,对着那恶人连续挥出数道风刃。然而,因距离较远,风刃威力渐减,几番交锋后,风刃未至敌身便已消散。
不甘心的小风貂振翅高飞,贴近敌人,再次发出两道锋利的风刃,直逼其要害。
此时,刚敷完药的病弱男子抬头,恰见风刃袭来,他咬紧牙关,侧身翻滚,惊险避开第一击,却不慎被第二道风刃削去右臂大片血肉。
愤怒之下,他调动灵力,操控一柄薄如蝉翼的银白飞剑,于翻身之际,疾射向得意的小风貂,精准地刺入其翅膀与身体的缝隙中。
小风貂正自得于刚才的战果,未料敌人反击如此迅猛,翅膀突遭重创,剧痛之下鲜血渗出,失去平衡,身体倾斜坠落。尽管未受伤的翅膀拼命拍打,却反加速了下坠之势。
病弱男子见小风貂中招,嘴角刚扬便因右臂剧痛而扭曲,他强忍疼痛,用左手摸索出药瓶,为自己疗伤。苍白的脸上更添几分痛楚,额头汗水涔涔。处理好伤口后,他艰难跪起,抽出一张灵符,奋力掷向对手。
魁梧男中毒本不深,且服药及时,不久便已将体内毒素排解了大半。此时,他留在外警戒的一缕灵识警觉到对方意图,加之小宠物身受重伤,他无奈中止了解毒。
猛然间,他睁开双眼,迅速抽出一张加速符贴于腿上,灵巧避开对方射来的灵符,疾冲向那病弱的对手。途中,他挥动一根绿色长索,如同套马般快速旋转,待接近目标时,猛然甩出绳索。
病秧子见状欲避,却似被绳索精准预判,瞬间被套个正着。魁梧男不给对手喘息之机,全力施为,将病秧子与绳索一同高高甩起,快速旋转两圈后,猛然松开绳索。失去束缚的病秧子,如同进行离心运动,悲惨地飞向台下。
“古人的智慧,真不可小觑!”暖暖摇头晃脑,再次感慨道。连如此不起眼的物理知识,都能被巧妙应用于对敌,怎敢轻视古人?
魁梧男解决对手后,未加理会,即刻转身抱起地上的小风貂,轻巧地拔出其翅膀上的小剑,不假思索地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随后取出药瓶,就地为小风貂细心包扎起来。
暖暖见他收剑的动作如此自然,惊讶地推测:“这人定非初犯。”再观他疗伤之处,地面果然一尘不染,真是人不可貌相!魁梧男,你还真是废物利用的个中高手,一丝一毫都不浪费,堪称环保的忠实践行者。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阿福,提醒道:“哥,以后若遇此人,定要避而远之,免得咱们的东西也被他‘回收’了。”
阿福闻言,习惯性地点头,茫然应了声“哦”。
坐在他们身后的冷面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他坐在最后一排,恰在暖暖背后,因此暖暖并未察觉到他这难得一见的微笑。
万宝龙刚入口的茶猛然喷出,“噗”的一声,不偏不倚溅在了前排高杰的头上,惹得一向自诩潇洒的高师兄恼怒不已,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满子、阿月和若若师姐或许都没关注暖暖看的那场比赛。若若师姐满脸疑惑,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笑着询问:“你们为何发笑?说来我们听听,一起开心开心。”
万宝龙笑过之后,压低声音讲述了台上发生的趣事,逗得若若师姐笑声连连,她捂着肚子笑道:“咱们的小师妹真是心细如发呢,呵呵~”
阿月听后也忍俊不禁,小猫子则认真地点点头,“确实,我们应该向他学习,那些物品对他而言已是战利品。既然对方未及时收回,或许并不那么看重。丢弃可惜,妹妹不是常说浪费可耻,还告诫我们不能乱扔垃圾吗?这样处理,恰到好处。”
暖暖惊讶地望着滔滔不绝的小满子,心中暗道:真是人各有志,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千差万别啊。
众人笑罢,继续专注地观看台上的比赛。
二号台上,一名施展木系法术的修士与另一名运用水系法术的修者正激烈交锋。木系修士不断撒播种子,而水系修者则连连发射水箭,将多数未及成长的种子远远冲散。同时,他还操控着一个齿轮状的法器,围绕着已茁壮的木藤疯狂旋转,企图将其尽数绞碎。
水能滋养木,但此刻两属性相争,显然木系占据上风。两人的斗法技巧均显平平,若无意外,若水系修者无制胜奇招,败局已定,此战或将失去悬念,没啥好看的,可跳过。
一号台上,灵符对战阵法正激烈上演。暖暖的修为尚不足以判断双方深浅,但能跻身此地的,至少也是练气中后期的强者。一方隐匿于阵法之内,固若金汤;另一方则在阵外,手握灵符法器,对阵法展开猛烈轰炸,场面混乱不堪。
选择做缩头乌龟也要看对手是谁,对方显然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既然你躲,我便用灵符狂轰滥炸,看你何时能露头。比比看,是你的乌龟壳阵法更坚硬,还是我的低级灵符数量更胜一筹。一张灵符或许不足以撼动你,但成百上千张,定能让你这乌龟壳颤抖不已。
那位看着就有钱的小姐姐心生一计:“先给你来个‘淋浴’!”随即,大把的水球符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然而乌龟壳仅是微微颤抖,依旧坚挺。
阵内传来得意的笑声:“嘿,这洗灵雨澡还真舒服,再来点吧!”
有钱的小姐姐闻言,怒不可遏,跺脚道:“好,既然你喜欢洗澡,那就换个‘泥巴浴’!”言罢,又是一轮灵符飞舞,上空仿佛煤窑崩塌,泥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然而,乌龟阵法中突然亮起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气罩,它轻轻震颤,将泥土一一抖落,沿罩滑落至地,渐渐在乌龟壳外筑起一道厚实的泥墙。这泥墙虽给阵法带来压力,却也意外地增添了一层防护。
阵内再次传来挑衅的笑声:“呵呵,真是体贴入微的媳妇儿,知我阵法薄弱,还特地筑了道防护墙。多谢我的美丽娘子啦!哈哈~~~”
外面的有钱人深知里面乌龟的刻薄,想从他口中占便宜简直是痴人说梦。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状。随即,她无视那人的胡言乱语,席地而坐,铺开一块手帕,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串爆竹。
嘿,这些爆竹可是她游历世俗界时的意外收获。那日恰逢有人娶亲,爆竹声声,热闹非凡。她一时兴起,拉着个正欲捡哑炮的小孩询问,起初小孩不情愿,但她以一盒糕点为代价,换来了爆竹的各种玩法。呵呵,这回可有得玩了,死乌龟,你就等着瞧好吧!
她不顾观众反应,自顾自地傻笑,手不停歇地拨弄着小爆竹,将火硝细心收集,填充进事先备好的空心石球中。随后,她将剩余的引线巧妙接长,嵌入石球缝隙,再用树胶封住石球口,一切就绪后,便继续制作下一个。
里面的乌龟见外面久无动静,裁判也未宣布胜负,只能憋屈地待着。自知技不如人,法术被克,灵符也不及对方,更别提对方还会画符。回想起在山下的沧临城,他刚从灵符店出来,就撞上她大摇大摆进门买空白符纸,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强作镇定,嘴上不饶人:“媳妇儿,你咋不理人呢?不会真认输了吧?女人嘛,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说罢,他靠近阵法边缘,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有钱人听了乌龟的话,虽觉刺耳,但想到手中的“秘密武器”,不禁得意起来。这武器乃是她受那孩童启发,无意间发现的。初时担心风大吹走纸包,便用石头压住,不料一试之下,威力惊人。经过多次改良,她制作了多个石球,正愁无处施展。如今,这乌龟正好成了她的试验品,想必他会“深感荣幸”。
暖暖惊愕地望着一号台上笑得诡异的女人,心中暗呼:“天哪!那不是地雷战里用的石雷吗?”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逾三年,将近四年时光,却从未听闻此地有此物问世,想来应是这女子独创。此女非同小可,竟连这玩意都整出来了。她忧心忡忡地望向台上的防护罩,忧虑其是否能抵御数个石雷同时爆炸的冲击,更担心台上那位疯狂的女子能否安然无恙,实在难以预料。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与那位女子相距甚近,她急忙取出两捆阵旗,惊恐地回头呼喊:“盛师兄,高师兄,若若姐,快!快将这些阵旗布置起来!”
高师兄见她如此惊慌,笑道:“师妹莫怕,台上有防护阵呢,那些法器飞不过来的,你担心什么?”
暖暖见高师兄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又看了看到盛师兄和万师兄他们也都是不以为意的样子,焦急地道:“你们怎不信我?哼,若是不帮,我自己来。小满子,哥哥,姐姐,你们来帮我一下。
言罢,她跳下台阶,分发阵旗,见两套阵法似乎不足,没法子只能问他们了:“万师兄,你们身上还有没有防护阵旗和隔音阵旗子啊,有的话先借我用用,回头再还你们。快点啊,不然怕来不急了。”
众人见她急迫,只得依她,将阵旗取出,合力按她指示布下。最终,他们布下了四道防御阵与两道隔音阵,防护之严密,甚至超过了台上那只乌龟。
阵法刚启,台上那女子已将所携爆竹准备妥当,望着排列整齐的三个石球,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物品后,怀抱小球走向泥堆旁。她取出一把匕首,轻松挖出三个与石球相匹配的洞穴,洞底紧贴内部阵法。随后,她将石球埋入,轻轻拉出引线至泥堆最远端,并在自己周围布下防御阵法,贴上防御符箓。一切就绪后,她紧张而激动地点燃了引线。
此时,观众席上已有多人注意到一号台的异常举动。若若惊讶地问:“师兄,你看那女人做的,怎与小师妹如此相似?”
被问及的高杰也是一脸茫然:“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她?”
暖暖无暇顾及旁人,双眼紧盯台上燃烧的引线,随着引线缩短,马上烧完,她大喊:“快闭眼!”同时自己也紧闭双眼,双手掩耳。
才一喊完,“轰!轰!轰!”三声巨响震彻云霄,看台上的人们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耳边回响着轰鸣之声。
等到摇晃感全部消失后,暖暖才惊恐地睁开眼睛。她看着四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边有这么多层阵法护着,所以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想到刚才那恐怖的震动,她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这些阵法,他们可能会被直接甩出去或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