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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难的，我琢磨许久才有了一点进展。”
苏羽轻轻点头，朝门外指了指，“那道雷就是我引来的。”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但听到苏羽亲口承认，阎铁心还是免不了一怔，阎青瓷亦是一脸不可思议。
“所以你受伤，是因为运用玄门手段，引起了反噬？”
深吸了一口气，阎铁心沉声问道，“你练了多久？”
“算上上次看了会儿典籍，加起来也就三五个小时吧。”
苏羽耸了耸肩，“这种进度应该算快吧，我这人的天赋你也知道，世所罕见，百年难得一遇。”
阎铁心不说话了，神色一冷，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他可不是第一次露出这般表情，算下来至少也吃过三只了，比如苏羽两天达到后天巅峰，一夜领悟数家武学，只看过一眼就学会了他的金刚印时，他的脸都这么臭。
苏羽能够理解，这毛病是察觉到自身天赋被碾压之后的挫败感引起，没有特效药。
“三五个小时就能有这种效果？你怕不是个雷震子吧？”
阎青瓷柳眉轻蹙，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你走这条路。”
良久，阎铁心语重心长道，“以你的天赋，未来能达到何等成就无人可以预估，但我能够确认一点，你若是异军突起，必会对如今华国的玄门格局产生影响，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门派，不会坐视一个没落宗门重新崛起，届时你必将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华国还有多少玄门门派留存？”
苏羽皱起了眉头，好奇问道。
“我师尊曾说，由北往南，共九大宗门，分封而治。”
阎铁心沉声道，“寻常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也并非与世隔绝，会有弟子入世历练，这类人，不会以世俗的条条框框约束自己，行事但凭自身喜恶，或许在他们眼中，只需敬天敬地，世间万物皆为蝼蚁。”
“这也很正常，有些人别的本事没有，财富积累到了一定地步，不也目中无人么。”
阎青瓷在旁笑道，“弱肉强食，不管处于哪一阶层，这都是最接近本质的道理。”
“我就是瞎练着玩儿，能练到什么程度还不一定呢。”
苏羽微微一笑，阎铁心的担忧虽然不无道理，但听起来总归有些虚无缥缈，他可不是那种喜欢杞人忧天的人。
“你自己好好权衡吧。”
阎铁心也没有太多继续说教的心思，他不可能左右苏羽的想法，更不可能决定后者以后要走的路。
到了他这个年纪，信命。
“行了，您老先去歇着。”
苏羽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有句话说得好，一切恐惧都来自于火力不足。
且不说他小打小闹研究引雷术暂时根本不可能与那所谓九大宗门产生交集，就算点背真遇上了，又能咋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带着系统重生，要是这都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那也是活该。
阎铁心和阎青瓷出了门，苏羽也没了再琢磨五雷乾坤法的心思，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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