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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几个男子走上车来，“昨天晚上，他让你带他离开，你拒绝了，燕高峰杀了他。”
听到这话，黄文浩眼睛都睁大了。
“不可能！”
黄文浩不断摇头，燕高峰怎么会杀人呢？他可是市长，而且还是好人。
“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哥哥？”少女站在旁边，“你当时只要点一点头，他就能安全离开了。”
“难道他为山市付出的这一切，还不值得让你点一下头吗？”
为了扳倒燕家的公司，李非独自一人潜入燕家的公司里，每天都在想办法获取情报。
他还曾在资料室里救过黄文浩一次。
后来更是冒着危险，带黄文浩去燕高峰家里偷资料。
其他人也说道：“他还跟我们提起过你，觉得你和他是差不多的人，都在想着让山市变得更好。”
黄文浩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和李非一起行动的画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最后这些画面定格在他绝望的看着自己和秦少天远去的那一刻。
旁边盖着白布的尸体，又在他眼中和母亲的尸体重合，黄文浩再也忍不住了。
“我……我不知道。”
他眼眶通红，满脸痛苦，几近崩溃。
镇南王说燕家有问题。
秦少天又说镇南王在骗人。
现在又告诉他，李非一直都在帮助自己，是燕高峰在骗人。
“我分不清，我不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什么都办不好，我什么也办不到。”
少女拿出手机。
她缓缓点开与李非的语音记录。
“佳佳，我在山市过的很好，不用担心我有危险，今天还遇到了个有意思的人。”
“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我觉得他有点像我，以前我总担心被发现了会被杀死，但现在没那么怕了。”
“因为我知道，我死了之后还有他，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阻止了燕家的阴谋，能不能有个机会见江天王呢？”
“如果真有机会，哥哥一定跟你要一个江天王的签名！哈哈。”
话音落下的刹那。
砰！
黄文浩好像听到了一声枪响。
紧接着，他的心脏一阵剧痛。
此时此刻，黄文浩好像感受到了李非最后那一秒的绝望。
他那么相信自己。
结果最后，自己却不愿意点一点头救下他！
黄文浩感觉李非的每一句话，都是致命的子弹，直击他的心脏，还打中了他的灵魂。
母亲死的那天，他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李非死的时候呢？
他有能力！
只要轻轻点一下头，秦少天就会将李非一起带走。
黄文浩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其他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也都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黄文浩并不是故意的，加上李非也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下车吧。”少女说道：“我就当哥哥从没有见过你。”
黄文浩听到这话，感觉心里更加难受了。
让他下车。
这是不怪罪他了的意思。
但是，他们不怪自己了，难道自己就能放过自己了？
李非怎么死的？
被自己害死的！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相信李非，就不会让李非死去。
“你们打我一顿吧。”黄文浩哽咽道。
少女没有再看他，“下车吧。”
有人走上前来，直接把他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