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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又清还是不着急，不紧不慢偏头看他，“年纪大了要少生气。”
许老爷子被噎了一下，气鼓鼓的嘟囔，“那是我要生气的嘛！”
许又清瞥了他一眼，侧身面向自助餐板，拿起果汁旁边的可乐倒了一杯递到爷爷跟前。
“爷爷，你想我出来按下呼叫铃不就行了，还非得折腾人家机长。”
许老爷子被直接戳破心思，老脸有些涨红，却不想承认，梗着脖子反驳。“我才没有，我刚刚是真有点不舒服。”
对，是有点不舒服。
只不过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许又清没有与他争辩，将可乐塞到他手里，“这个不是无糖的，你少喝点。”
“那你还给我倒这么多。”
许老爷子哼唧着，却还是听了话，小口小口抿着。
嘴上不停，眼睛也没闲下来，有意无意瞅着身边人，许又清有好几次触碰到他的目光，他又装作不经意地躲开了。
“我暂时不会回驾驶舱。”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都够许老爷子心花怒放了，他毫不犹豫将平日里爱喝的可乐放回自助餐板上，然后升起座椅自带的餐板，在上面拍了拍。“那我们来下棋！”
许又清小手托腮，云淡风轻反问，“棋呢？”
“棋”
许老爷子被问住了，挠着头开始在座椅上翻箱倒柜。
不得不说，靳容与这架直升机配置顶级就算了，连东西也准备的相当之充分，许老爷子就开了座椅旁的一个储物柜，都翻出了一堆东西，电子烟，平板，游戏机，拼图，象棋，围棋，五子棋，书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
“这靳家小子是把家给塞飞机里来了嘛。”许老爷子咕哝着，可脸上的表情是相当满意的。
有了游戏机，他根本不想下什么枯燥无味的棋了。
“乖孙，我想玩这个。”
许老爷子满含期待的将游戏机往前递了递。
许又清看着他的眼睛，说，“玩半个小时。”
许老爷子下意识瘪嘴，就听孙女补了下一句，“午睡起来可以再玩半个小时。”
“也行。”
他勉强满意了。
许又清便不管他，从爷爷刚翻出的一堆东西里抽了一本书看起来。
爷孙俩很快进入互不打扰的和谐状态。
后座的许家父母见老爷子终于消停了，不约而同对望一眼，
“幸好咱生的是女儿。”
许父是真感慨，偌大的家里，除了他那前几年过世的妈，就只有他女儿能制住他爸这个老顽童了。
柔软的指尖点了点男人的手背，许父本能回望，却望进娇妻调笑的眼里，“也不知道是谁后面还想再生个儿子的。”
许父马上变脸，讨好地抱住娇妻解释起来，“老婆，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你真的怀了，老二是个儿子也不错，但没有一定要儿子，真的没有，我发誓！”
可惜的是她没怀，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