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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旗海草原的长门卫大营里,陈蟜端坐在大帐内,目光凝视着帐外,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子。他知道,皇帝的圣旨应该快要抵达了。
“报!”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大帐,“启禀陈将军,长安宫里来人了。”
“快!随本将去恭迎圣旨。”陈蟜站起身来,龙行虎步的走出了中军大帐。
大营门口,一名来自长安宫的内侍恭敬地展开了手中的圣旨,声音洪亮而庄严:“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诸将讨伐匈奴左贤王大获全胜,功劳卓着,功在社稷。特擢升陈蟜为辅国将军,其余诸将各升一级。现命大军班师回朝。钦此。”
听到这个消息,陈蟜和其他将领们都感到无比兴奋和激动。他们纷纷跪地行君臣之礼,齐声高呼:“谢过皇帝陛下。”
内侍宣读完圣旨后,没有丝毫耽搁,立即翻身上马,迅速离去。
他一边策马疾驰,一边暗自思索:咱家虽身在宫中,但也有许多无奈之处。那白花花的赏银固然诱人,但我实在不敢轻易接受。
听闻前些日子,上宫内发生了一起老内侍暴毙事件,令咱家心生恐惧。
这两后的明争暗斗,如同水面下的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唉!还是尽量避开这些纷争吧。
内侍的果决离开,让陈蟜眉头微蹙,左右不过宫里那些事,无碍回长安再说。
他转过身来,面对诸将,看着李敢、萧胜等的脸上都漾溢着笑容,大声宣布:“大摆宴席,明日班师回朝。”
诸将闻听此言,一阵欢呼。当晚,大营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将士们尽情畅饮,庆祝着胜利与晋升。
陈蟜与众将一同饮酒作乐,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知此番回京,并非简单的归程,而是卷入朝堂争斗的开始。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黄旗海草原上,陈蟜率领大军踏上了回长安之路。
旌旗飘扬,井然有序,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长安进发。
路途中,陈蟜思考着应对皇宫内外的权谋策略。
他明白,权力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长门卫回到了上林苑大营,陈蟜当众发放了御赐的赏银并宣布放假七日。
陈蟜则骑上马,去了长安城未央宫觐见。
未央宫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庄严而肃穆。皇帝刘彻端坐在御座之上,神情严肃地看着殿门口。
“宣辅国将军陈蟜谨见!”内侍的声音洪亮,在殿内回荡。
陈蟜身穿一袭玄色的武将袍服,英姿飒爽,步履矫健地走进了大殿。他步伐稳健,目光沉稳,透露出一股威武之气。
进入殿内后,陈蟜迅速跪地行礼:“末将陈蟜见过皇帝陛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充满了忠诚和敬意。
皇帝刘彻微微点头,道:“平身,免礼。”
听到皇帝的话,陈蟜站起身来,再次向皇帝行了一了礼,表示感谢。然后,他身行微躬,低头束手站在殿内,等待着皇帝的指示。
皇帝刘彻注视着陈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他缓缓开口问道:“此次陈将军北征匈奴左贤王,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很欣慰。”
陈蟜恭敬地回答道:“多谢皇帝陛下夸赞,此乃末将分内之事。”
皇帝刘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朕想听一听关于这次北征的详细情况,你且说来听听。”
于是,陈蟜开始向皇帝刘彻汇报北征左贤王一战的军事工作报告。他详细讲述了自己率领军队与匈奴作战的经过、战术运用以及所取得的成果。他还提到了将士们的英勇表现和他们立下的赫赫战功。
皇帝刘彻听得十分专注,不时地插话,询问一些细节问题。陈蟜则耐心地解答皇帝的疑问,并提供更多的信息和解释。
陈蟜的叙职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整个大殿都沉浸在紧张而严肃的氛围之中。
最后,皇帝刘彻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陈蟜可以退下。
陈蟜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宫殿的大门之外。
陈蟜出了皇宫,上了战马,往馆陶公主府而去。虽然馆陶公主时常做出超脱世俗之事,但她毕竟是陈蟜的母亲,这一点是陈蟜不可否认的事实。
出征数月,回来拜见母亲馆陶公主是应有之礼。
馆陶公主府,陈蟜来到府门前,下马步行进入。府中的仆人见到他,连忙上前行礼迎接。
陈蟜问:“我母亲可在府中?”
仆人回答:“公主殿下正在后花园赏花。”
陈蟜闻言点点头,迈步向后花园走去。
在公主府的后花园里,馆陶公主的脸色如同铁青一般阴沉似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正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熊熊怒火。
此时此刻,在她的面前站立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他正是馆陶公主的长子堂邑侯陈须。只见他一脸怒容,大声说道:“母亲,周家竟然擅自毁掉婚约,这简直就是在打您和皇后的脸啊!”
自从馆陶公主的长女陈阿娇被废黜皇后之位,而长子陈须又痴迷玩乐。馆陶公主对未来感到绝望,开始自暴自弃。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惊人变化。她的女儿陈阿娇重新登上了皇后宝座,幼子陈蟜在边疆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些消息传遍长安,许多原本与馆陶公主断绝来往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祝贺,甚至皇帝在年节都给她赐下不少的礼物。
这一切让馆陶公主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仿佛看到了家族复兴的曙光。
今天,馆陶公主心情高兴,来到后花园里小酌一杯,不想长子陈须却带来了周家退婚的消息,“可恶!”馆陶公主拍案而起,“这个周家,真是不知好歹!欺我陈家无人乎。”
陈须愤愤不平地道:“母亲,我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陈家不是好欺负的!”
馆陶公主眼神闪烁思索片刻后,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周家既然敢毁约,想必是有所依仗。我们需要先弄清楚他们倒底有何依仗。再与他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