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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蕊带着何清雯、秋澜找到颜意,何清雯把她在富贵帮里的见闻说了出来,包括富贵帮的群以及他们的各种检查。
何清雯:“刘富贵的女人很多,基本都不是自愿的。她们拥有的自主权比较多,能够经常联系自己的普通亲友。”
秋澜在富贵帮里呆得比较早,和里面的不少人相熟:“我们平时通过搜索名字直接聊天,不加好友,也及时删除聊天记录。”
“在聚集地这段时间,清雯姐姐她们一直对我很好,听到我那些被留在乌龟帮的朋友的遭遇,偶尔有多的吃食会给我交易过去,我们联系十分紧密。”
说着,秋澜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刘富贵不是人,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他们也不想跟着刘富贵的,我们都是被抓进去无可奈何。”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们,他们吃都吃不饱,反抗不了刘富贵,也不会反抗你们的。”
颜意安抚她:“我们不会伤及无辜,只是希望他们也能够团结起来,帮助我们除了刘富贵这个祸害。”
秋澜懂事地点头,表示愿意帮助聚集地和她能联系得上的在富贵帮的朋友联系。
明既雪她们非常高兴,在秋澜的帮助下成功和富贵帮那边的人取得联系。
白六零、黎民、书德带部分可信且较为和蔼可亲、健谈职工外出到乐正储和盛朗他们提到过或者光幕出现过的富贵帮的人的地方晃悠、挖野菜。
借着互相吐槽、诉苦、唾骂末世等和一些富贵帮的人拉进距离,乘机慢慢传达“华景湾成功案例”。
黎民一脸深沉:“众擎易举,众人扶船能过山,趁着外乱,最好反击,杀他个措手不及,也许还能有出路。”
“一虎势单,众鸟遮日,大家心之所向,齐心反击,乌龟帮就会是下一个华景湾。老大哥,我看你曾经必定是个知识分子,这些道理,也该是懂的。”
书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己不为自己谋,也得为父母子女谋。刘富贵那种人,没有道德,没有人性,你看看你们帮里一天抬出多少人就知道了,我反正是不敢靠近。”
“人多力大,龙虎害怕。老大哥,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你们能趁此时机反抗,你们的后辈才会有未来。本就难了,刘富贵就像一只石乌龟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气都难喘。”
颜奶奶话中关怀:“老大姐,辛苦你了,在乌龟帮的日子确实难熬。其实我们这些老婆子都还好,死了就死了,就是子子孙孙啊,活着是艰难,但总归想着,以后或许会变好。”
正在挖野菜的大姐已经五十多了,本该去年退休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却遇上这末日游戏,又遇到这个刘富贵。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要不是为了儿孙,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给刘富贵卖命!可惜啊,有刘富贵在一日,他们哪里能看到出路?!”
谢奶奶连忙接话:“你没听说过吗?被刘富贵抓去的人在偷偷准备,趁着刘富贵和御丰大战的时候,从内反杀刘富贵的人,这样大家就能自由了。不拼不搏,后代难活。”
白六零一脸愤慨:“就是,咱们必须团结起来,反水向御丰,借御丰的力完全瓦解刘富贵!”
“对,不能再被压榨了!”
“就是,这次是一个契机啊!”
“对的,每次拿我们当马前卒,让我们助纣为虐,杀人染血!”
白六零走着走着,看到大门才发现不对劲:“咦,这是去哪里?”
少年连忙一把抓住他的嘴:“嘘。”
少年低下头跟着前面的人快步走,六零只好跟着,稍稍抬头侧目看去,恰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队人马。
他们一人拖着一人的两只脚,被拖着的人身上不着寸缕,就那么如同毫无生气的青蛙被人拎拖着,与地面摩擦处染出新鲜的血带。
地面上的旧血痕早已被人踩得发黑,踩得深陷入被热裂开的水泥地里。
在那人经过时六零瞥了一眼,瞬时惊诧地瞪大眼睛,像死青蛙一样被拖走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胡泽。
他用余光追随,直到胡泽被拖着离开他的视线。
六零看着周围低着脑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没敢轻举妄动。
他们按顺序上交了今天的收获,收获多的没奖励,收获少的会被踢几脚或者扇几巴掌。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年人晕倒,六零想要去扶却被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用嘴型示意:“干嘛?你想今天死啊?”
大家神色如常、有些麻木,低头垂着的眸子里却泛着怒火与哀伤。
六零不解,却已经看到为首检查的那个刀疤男骂骂咧咧地探了探老人家的鼻息:“还活着呢!”
这么说着,他就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老人家心脏,第一刀刺入时,老人瞪大双眼满是痛苦和挣扎,身体也痛苦地抽搐着。
很快,第二刀刺入,他依旧瞪大眼睛,却一动不动了,身体还保持着那扭曲的姿势。
刺入第三刀后再探鼻息,老人早已没了生气。
但他的眼睛,还死死地、恨恨地盯着刀疤男。
刀疤男不甚在意,满意地将刀子上的血用老人家的衣服擦了擦,嘴里还在念叨:“只有30积分,没用的老鬼!”
他随意指了一个人:“你,把他身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拖下去扔了。”
只见一人熟练上前将老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扔到一旁的一堆旧衣服里,随后拖着他的两只脚往外走。
老人家的鲜血在六零眼前漫开,又慢慢被干热的土地吸收,留下一片湿润的鲜红,在遍地的暗红里十分醒目。
六零仿佛深处一个旋涡,一圈圈的红形成一个怪圈正在把他沉沉的脑袋往里吸,一个踉跄,他的脑袋差点着地却再次被两边的人眼疾手快拉起。
还是慢了一步。
刀疤男注意到六零的动作,他一边把玩手里的刀子一边大声骂:“又哪一个想死了啊?真是不省事的。谁?刚好一趟儿给拉出去。”
六零被他的尖锐刻薄的声音拉回现实,心脏处还在十分剧烈地跳动着,连呼吸都缓不过来,压抑地喘着。
眼看刀疤男已经盯住他,六零的眼睛不自觉移向他手里的刀子,冰凉的刀子上面已经没有了红。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是下一个,下一个被这把刀子捅死的人。
刀疤男嘴角迫不及待又带着贪婪的笑意让六零浑身冰冷血液倒流,他觉得,他会死。
他会再次死亡。
就在连身旁少年都恐惧得手臂僵硬且冰凉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大强,怎么了?”
刀疤男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尧哥,这有个秧秧蔫吧的,想着不浪费食物了给干掉扔外边。”
“哪个?”
“这个。”刀疤男指了指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