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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就是一位好心热情看不得他人受苦的善良人士呢?”
说着,一条未来松开手,回头唤另外两位同事,“走啦,这位和善的绅士说我已经通过考核,我们可以进去抓卡尔瓦多斯了,”他看都没看一眼老绅士绿得五彩斑斓的脸,漫不经心地沿着走廊拐弯,一边走,一边和同事科普和善的绅士究竟有多和善,“我刚刚问过了,卡尔瓦多斯的主人也很和善,允许我们抓人,不过只允许抓卡尔瓦多斯,不能抓其他人,”
“可能是因为我想抓的那个其他人是他的父亲吧……对,朱蒂小姐,你回头看得很好,卡尔瓦多斯的主人就是油画上的那个男人,他的父亲是朗姆。”
听到点名,瞥见老绅士脸上已经由绿转为泛着绿泡黑的绝望脸色,朱蒂本来转了三十度的头立刻转了回去,耳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一条未来的胡言乱语。
仇人是朗姆,某种程度上是利益相关者的赤井秀一的眼皮跳了跳,“你、”
认真的吗?
‘卡尔瓦多斯的主人’是谁?非要说主人,所有组织成员的主人唯有一个,那便是组织的首领。
哪怕朗姆和他父亲的失踪有关,是他的仇人,而组织的首领也算是他的仇人,赤井秀一还是想问一句:认真的吗?
这是人类对非人生物情不自禁的问候。
他还想问:真的要当着组织成员的面大声说出来吗?你刚刚明明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大家都听见点零星关键词了,现在组织成员听到你的大声蛐蛐,好像要上不过来气当场脑梗塞了……
大概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吧。
在场一条未来所有的同事都沉默了下去,他适应极了这种对自己来说像空气一样常见的震耳欲聋的沉默,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既然主人家都同意了,那我们不用客气,等下进宴会遇到一个掀一个兜帽就行,从头掀到尾,总能找到卡尔瓦多斯的嘛。”
那位年轻人跟了上来,声音很小地指路:“请往这边走,这边是换衣间,进入宴会前,请务必穿戴掩饰样貌的衣物,以防有人冒犯诸位。”
他又更小声地间接劝,“换衣间其实是近路,直通宴会。”
短短片刻,他已经深刻地了解了一条未来,也已经预见了片刻后的事:这位先生会像检查猫犬有没有绝育一样,简单粗暴地把所有客人都检查一遍,轻松拉够仇恨值,再掀桌子,拎着自己找到的没绝育的猫狗离开。
虽然在面对这种疯子时,连一向和正常人不同的天生反社会者都会瞬间识相,懂得不去招惹。
可万一里面有几个没点数的家企图事后报复……那这位先生不会在收拾不识数家伙的时候再回俱乐部玩玩吧……
这种绝望的事还是不要吧?
一条未来能看出来年轻人复杂又微妙的表情,他思索了几秒,在走到岔路口时还是跟着走了,“那先换衣服吧,”
并说出理由,“我们现在是fbi,万一被拍到到处掀兜帽就不太好了,刊登在报纸上的标题说不定带有‘群众’、‘多人’、‘公开’、‘强迫’之类的关键字眼……”
自降谷零后,一条未来不信任任何一个金发。
对此,赤井秀一:“……”
他的眉头无声地跳动了几下,几乎不需要转头,就能猜到朱蒂脸上会是一副什么微妙的表情:fbi吗,可你干的事好像一点也不fbi吧?
因为他也是如此想的。
换衣间并不大,是一间比普通办公室还要小许多的小房间,像放大了许多倍了衣柜,里面几乎挂满了不同款式的黑色披风兜帽、面具和手套等等。
一条未来懒得多挑,进入换衣间的第一时间便随手抽出兜帽,大步流星地走向换衣间的出口,掀开厚重的帘子便走进了宴会大厅中。
宴会上已经有不少人了,着装都是统一的黑色。
他们两三成堆,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品酒,还有的看起来在起冲突、气氛不太友好。
有些距离比较近的人注意到又有人进来了,转头看了过来,更多的人则没注意。
一条未来的视线在宴会上那些聚堆的人上扫过,也在少数落单的人身上扫过,他随手揪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上去便是掀兜帽,“你好,先生,请问您听说过我们伟大的主,‘撒旦’吗?”
那人措不及防地被掀来了兜帽,露出一张戴着三分之一面具的中年人脸颊。
太突然了,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住了,听到一条未来的问话才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哆嗦了一下:谁不认识‘撒旦’?
大部分的霓虹人都对这个可怖的称号耳熟,所有的东京人都对他印象深刻,纽约fbi也是如此,而部分长期活跃在纽约和fbi打交道的罪犯也不免对这个称号留下了不算美妙的印象。
此时被人一把揪住了命运的脖颈、掀开了命运的兜帽,又猛然听到这个称呼,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颤,脸上也露出了惊惧的表情,“你、你是、”
今天听了太多各种各样的欲言又止,一条未来已经不耐烦听了,他松开手中的罪犯,扫视着全场的动向,又随机抓住第二位距离较近的幸运儿,一把掀开对方的兜帽,像传销一样询问:“嗨,你好,请问你听说过伟大的主‘撒旦’吗?”
在他走过来时,第二位幸运儿试图躲开,但还是惨遭毒手,磕巴了一下,“等、”
一条未来不耐烦地揪住第三个人,“听说过‘撒旦’吗?”
问话的时候,他不止观察幸运儿的表情,还在观察其他人的肢体语言。
几乎所有人都像遇到了疯子一样,在后退和远离,唯有一个人一动不动。
那个人是落单的人之一,身上同样披着黑色的兜帽,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布料中,他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像安静等待新郎掀开自己盖头的新娘或一道黑色的直尺,哪怕是突发事件也没有让他晃动分毫,反而让他坐得更直了。
像尸僵一样的直。
一条未来不再挑第四位幸运儿,迈步走过去。
他没有揪住这位直尺的命运前颈,也没有掀直尺的命运盖头,彬彬有礼地询问:“你好,请问你听说过我们伟大的主‘撒旦’的名讳吗?”
直尺还端坐着,好像晃了晃,又好像死了一般的倔强,直挺挺的。
黑色的兜帽下传来了像快咽气般声若游丝的声音,“……听说过。”
卡尔瓦多斯掀开兜帽,没被面具覆盖的脸是僵硬的,作为一名狙击手,他的手居然在颤抖,“先、先生,”
他换了一个称呼,看起来像是想笑,但没成功地笑出来,只挤出来一个喝了十斤黄连的开心表情,“我伟大的主。”